了起来。

林如海再次举杯,朗声笑道:“借徐兄吉言。来,我敬徐兄一杯。”

让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林如海再次举壶续杯。

而徐甘则是又问道:“不知道我那小儿茂行,日后可曾得了功名?”

“得了,探花郎。”

想起女儿口中“翁婿皆探花”的佳话,林如海忍不住摸了摸胡须,满脸都是自得之色。

徐甘听说儿子得了探花,本来大喜过望,但看见林如涵比他还要得意,不由吐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林如海挑眉,毫不示弱:“女婿本就是半子。我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儿子了,二郎于我而言,与亲子又有何区别?”

徐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安抚道:“林兄尚不到五十,何出此丧气之言?汉末钟繇,年逾八十尚得钟会。林家公子亦姗姗来迟,说不定就是麒麟儿呢。”

这话说得大有道理,林如海却摆了摆手,说:“徐兄不必如此,经此一遭我是真想通了。和保全性命、一家团聚比起来,一个不知会不会有的儿子又何必执着?”

他也不是在说虚话,如果不是急着和徐甘透底,他如今已经拉着贾敏商议,给石周两位姨娘各一份嫁妆,将两人送回娘家去了。

或许是天注定的,他林如海这辈子就没有生儿子的命。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第178章 遣散姬妾

看他没有半点作假之意,徐甘暗暗赞了两句他心性豁达,便道:“虽说约定成熟的是‘异姓不养’,但林兄情况特殊,五服之内并无亲眷,世人也自该宽容一些。

若林兄不嫌弃的话,日后二郎与令嫒得了子嗣,便过继一个合兄眼缘的,使兄这一脉香火不至断绝。”

“此言当真?”林如海自然意动,眼睛都亮了。

可他很快便想起来女儿说的,她前世和徐二郎只生了一个女孩,二郎便怜惜她生育苦楚,再也不肯叫她生了。

女婿尚且如此怜惜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想不到这些,林如海又羞愧起来,摆手道:“日后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我看两个孩子打小都是有主意的,咱们做长辈的,还是少管些他们的事吧。”

这话说得奇怪,且林如海前后的反应也差别太大,徐甘敏锐地意识到,中间必然还有别的文章。

“这又是怎么说的?”徐甘试探着问,“往常林兄也不是迂腐之人,今日怎么恪守起旧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