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漏洞百出的瞎话?”

只要她想,把假话说得毫无破绽,又是什么难事吗?

贾敏眸光一凝,紧紧把女儿抱进了怀里,语气坚定地说:“我相信玉儿。我能感觉得到,玉儿所有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林如海便问:“那玉儿的贵人是谁?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哪怕是前世之事,毕竟是咱们玉儿受了益,咱们做父母的都该报答一番才是。”

林黛玉心知此时的徐甘还在礼部任郎中,要到明年三月才会出任扬州知府,自然不着急说徐茂行的事。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说服父亲,不要再沾染二圣相争之事。

“等到明年三月,我那恩人自然会到扬州来。”林黛玉正色道,“爹,如今是几月?”

林如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正是早春二月。”

“二月?那一切还来得及。”林黛玉道,“下个月太子就会谋反,失败之后自焚而亡。等到今年五月,天子便会禅位于六皇子敬王。

敬王虽一直追随太子,日常声明不显。但其实城府深沉,一身手腕全系太子亲授。加之天子中风又年迈,精力越发不济,根本不是新帝的对手。”

林如海惊得站了起来,追问道:“玉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他已经相信了女儿自有奇遇,但这般隐秘之事,关系到他们全家的前程,由不得他不慎重。

林黛玉板着没多少肉的小脸说:“自然是真的。事关咱们全家的性命前程,女儿岂敢胡言乱语?”

林如海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得直搓手。他又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心绪才终于平复了下来。

在这期间,贾敏好奇地问:“你这个年岁才刚刚启蒙,就算我和你父亲十分疼爱看重你,也不会这么小就告诉你朝堂之事。玉儿又是如何得知的?”

林黛玉顿了一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道:“不敢欺瞒娘亲,我未来夫婿对我十分尊重,从不以我女流之身而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