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显然是觉得甄夫人多半是已经疯癫了,而且日子还不短。
黛玉叹了一声,斥道:“别瞎说!她作为亲娘,孩子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哪有不想不念的?
我那第三封信上写了些孩子们的近况,两个孩子都会叫人了。她看了高兴,自然就笑了。”
徐禄想了想自家娘子对宝贝女儿的喜爱,觉得很有道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的不该编排大奶奶,等下回再去了,就给大奶奶磕头赔罪。”
“那倒也不必。”黛玉笑道,“想来大嫂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只你日后遇事需三思再开口。
还有,对大嫂更恭敬些,多了解了解她的情况,直接回来告诉我,我也好说给两个孩子听。”
――开玩笑,甄夫人产后抑郁,自然不乐意亲近孩子,定然有人说过她类似“你是疯了”的话。
按照徐茂行的说法,抑郁的人本就敏感。
若是徐禄再为这个去磕头赔礼,甄夫人并不会觉得宽慰,只会想到“原来我的疯病,已经传到京城去了?”。
这对她的病情非但毫无帮助,反而还会加重。
好在徐禄和徐寿兄弟都不像他们的爹娘,心思简单,听黛玉说得有道理,便也信了。
黛玉知道他们夫妻疼爱女儿,便赏了他一匹适合小女孩用的料子,徐禄欢欢喜喜地告退了。
等徐禄走了之后,黛玉就拿着甄氏的画像,去西厢房了。
西厢房里,两个孩子由乳母带着在旁边的毯子上玩初级孔明锁。还有兰珍,她在另一边的桌子上看账本。
却是黛玉觉得兰珍的水平可以学看账了,就告诉了胡太太。
胡太太也很信任她的品性,每日里兰珍来时,都会跟着两个婆子,把胡家最近的账册送过来,晚上兰珍走时再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