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再慢一些,那样,他就可以再和谢南观多待一会了。
整整三年过去了,在无数个半夜梦到谢南观离去被惊醒的夜晚,他学会了放下身上的戾气和偏执。
因为只有那样,梦里的谢南观才愿意抬起那双深色的漂亮眸子,多看他一眼。
因而哪怕现在重逢,他也仍然是小心翼翼,只会心里央求,不敢越界一步。
他太害怕了,如果谢南观再次因为他的不断越界而离去,他怕他真的会冲动把自己了结在这里。
见始终没有车,而这里又离住的地方太远没办法走路回去,谢南观拿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
时薄琛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的动作,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他还想和谢南观多待一会,可是他不又敢提出来,害怕谢南观会觉得他很恶心。
但没想到,谢南观会打给丹尼尔:“丹尼尔……”
时薄琛只听到了这三个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伸到谢南观的手机屏幕前,快速地挂掉了电话。
而谢南观也只来得及喊一声对方的名字,就看到屏幕一亮,通话的页面也从手机上消失。
面前的手腕带着一道蜿蜒的褐色疤痕一闪而过。
“你、你别打电话给他。”时薄琛怕谢南观生气,结结巴巴解释。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面前青年的脸色还是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下去。
他终于想起来,酒店里听到的“丹尼尔”到底是谁。是那个曾经被他的南观允许站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