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冷漠现在通通报应回了他的身上。

“南观......”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谢南观的衣角,可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谢南观转身离开。

他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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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发出去没多久,网络上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铺天盖地都是对时薄琛感情上的质疑和谩骂。

“渣男”“感情废物”等字眼顺其自然地和时薄琛的名字相关联,有关话题始终维持在热搜前十。

时薄琛没有找公关把热搜话题压下去,任由热搜挂在上边,反而每天捧着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中“南观”的那一列,拨打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电子音很快就有了回复,甚至连“嘟”的一声都没有。

谢南观还是没有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泄了力气,举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太害怕了,害怕谢南观没有看到这段采访,更害怕谢南观看到这段采访却无动于衷。

四肢开始发软,因为过度紧张,他使不上一点力气,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就连胃也开始作乱。

可他仍然不吃不喝也不睡,就这么握着手机,一刻不停地打着电话。

他总是满怀希望地拨出电话,又满是绝望地摁掉电话。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熬着,不知道第几天,时继源派人来找时薄琛,命令他回时家大宅。

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本就是时家和沈家的联姻,不仅仅只关系到时薄琛和沈允黎二人。现在他突然单方面毁掉婚约,时氏的股票必定大跌,也无法向沈家长辈那边交代。

可他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只在乎谢南观。

时薄琛撑起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

离采访已经过了三天。

仅仅三天,却已有三天。

可是谢南观却已经离开他七天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七个日夜原来这么难熬。

车子拐进时家大宅,时薄琛下了车,阴沉又肃穆的气息顿时笼罩在他的身周。

平时回时家大宅,为了稳住时家继承人的位置,他向来都会摆出虚伪的笑容,和时家这些老狐狸虚与委蛇。

可是今天,他不想装。

推开时家大宅的门,时薄琛就看到时继源坐在主位,双手扶在拐杖上,那双苍老却如同苍鹰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时家人都在,常年在外玩艺术的时伦亚,早就暗地里和他争家主之位的时厉早,还有从不参与这些斗争的继母赵秀茹。

他们站或者坐在时继源的身旁身后,一致向他投来目光。

有淡漠的,有取笑的,也有担忧的。那些眼神,就好像他们是审讯者,而时薄琛则是在逃的罪犯。

时薄琛顿住脚步,但没有任何感觉。

身为时继源在外的私生子,他八岁被带回时家,虽然时家人面上和他维持平和,可他知道,时家人始终把他排斥在外,那些面上的东西,也不过是看上他是时继源认定的继承人,和利益相关的份上,给他一点面子。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知道回来了?”时继源那双老鹰般的眼睛折射出尖锐的光。

时薄没回答,只是琛缓缓走过去,心情很平静,却也很疯狂。

他竟然开始期盼,只要时家的事情解决了,他就立刻去找谢南观,一次找不到,就找第二次,直到找到为止。

时继源不知道他的想法,摁着拐杖往地上顿了顿,面色肃穆:“时薄琛,你竟然敢为了一个男人私自取消和沈家的婚约?你这是在丢时家的脸!”

沈家已经在C市扎根了好几代,势力多且深,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