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薄琛对他做的事情,让他揍一百遍都不过分。

菜陆陆续续上齐,谢南观始终没动筷,他抬起眸子,毫无感情地直视时薄琛:“有什么话,就今天说完吧。”

说完后,两个人各走各的独木桥。

时薄琛的嘴角还裂着,血丝溢了出来,因为疼,有些合不拢嘴,变得有些滑稽。

而这幅滑稽的样子和平时的冷静自持毫不相干。只有在谢南观的面前,他才会卸下一切防备,可谢南观却已经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了。

时薄琛变得更加烦躁,眼底赤红。

明明豢养得很好的小猫,突然有一天说不爱他了,也不愿意缠着他了,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小猫不愿意回来,那他就哄,他可以耐心地哄他,直到他消气为止,就像之前那样。

他紧了紧指尖,夹起一块剥好的虾,放到谢南观的碗里,殷切中却又带着天生的傲气:“南观,你最喜欢吃的虾,等吃饱了,我们再说。”

他温柔至极,这一个月以来,他太想念谢南观了。可再怎么想念,也只能在梦里抱住对方。

一旦梦醒,看着空荡荡的身侧,他就会陷入狂躁,然后砸坏身边所能触及到的一切。

砸坏后,又陷入无尽的焦躁和疯狂。

他要将谢南观捉回到他身边。捉回来,关在屋子里。

这一点都不像他,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谢南观沉默地看了看那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又抬头看了时薄琛半晌,才用筷子夹起把它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