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没有受伤。

他不明白,为什么时薄琛要说出这么薄情的话。在他的心目中,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吗?

时薄琛将他摁进自己的怀里,眼神凉薄:“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人不重要。所以,你只要保护自己就好。”

“可我......”

“谢南观。”时薄琛打断他,说的话也偏执很多,“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的人,没资格去保护别人。”

谢南观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想到了三年前,无路可走的自己,跪在那些人面前,像一个乞丐一样,声泪俱下求他们借自己钱去救妹妹。

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谢南观,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救你的妹妹?”

“拿什么救?一条贱命吗?”

思绪像个旋涡,痛苦地纠缠在一块。舅妈和表弟嘲笑他时的嘴脸开始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大肆宣扬着他当时的无能为力。

是啊,他这么无能

可他却又本能使然。

他选择了沉默。

他本以为,时薄琛会关心他的伤。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故作坚强,可他没办法在时薄琛面前继续坚强。

他想得到的是关心和理解,而不是劈头盖脸的责怪和质问。

时薄琛明显感觉到谢南观的情绪在一瞬间坠了下去,他不明白谢南观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实话变成这样。

但此时此刻他不想看见受伤的谢南观伤心,可他又笨拙得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