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安抚。

“你不怪我吗?”时薄琛问,心里揪作了一团。

是因为谢南观还不是真正地接受他吗,所以哪怕他食言了,谢南观都不会生气。正因为不在乎,所以他做什么,谢南观都不会放在心上。

时薄琛不安地想着,担忧像一团麻绳,把他捆得喘不过气来。

谢南观感受到了男人的紧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你是不是在想,是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才不怪你的?”

时薄琛被说中了心事,不吭声了。

“当初我让你放弃时家的事情,我很生气你为了保住在时家的地位而玩弄我的感情。难道现在的你和那时一样,也在玩弄我的感情?”

时薄琛急忙摇摇头,否定了这件事。

“所以,现在你接手了家主的位置,我不怪你,那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谢南观看着他的眼睛说,“但是,你在和我视频的事情,总是在让我看C市熟悉的景色,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去我住过的小区?”

在这一周视频的时候,谢南观经常能看到时薄琛身后就是他住过的那个小区。

破破烂烂的老旧小区,昏暗的街道,地上积着的雨水,虽然时薄琛在卖力掩饰,但他还是能细心地观察到。

时薄琛见自己被发现了,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神,但紧搂住对方腰的手却没放下。

“我在C市太想你了......可是我见不到你碰不到你,所以我只能去你住过的地方寻找你的身影。”时薄琛说,“时家的事情很多,他们每个人都想吞并时家企业,时厉早又在想尽一切办法上位,每次应付他们,我都会觉得很累。只有去到你住过的地方,我才会安心下来。”

在和谢南观视频的时候,他不想被谢南观发现他的累,所以只会和谢南观分享C市熟悉的景色,和传递他心中的想念。

而时家那些不悦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被谢南观知道。

时薄琛的手隐隐颤抖。

谢南观察觉到了。

也是难怪,离开了时家三年,虽然业务能力还在,但时薄琛的心态已经不同于三年前,面对这些事情难免心力交瘁。

“时厉早还想抢你的位置吗?”谢南观问。

“嗯,我回去的时候,他在暗中怂恿老股东逼迫我退位,”时薄琛如实回答,没有一丝隐瞒,“不过他太得意,酒驾撞了人,进局子了。我趁机让许默收集了他近些年来的犯罪证据,足够让他二十年内出不来。”

“时厉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犯过,只不过借着时家背后势力庞大,没有人敢告发他,敢拿他怎么样。现在关键的时候他又犯了事,正好可以借机把他送进去。”

一个大问题解决了,那个没了军师的老股东就成了随风倒的树,他连根拔起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