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额头,竟然滚烫如火。
时薄琛顿时慌了,无助地看向对方,眼神空洞。
管理员看着这么高大一个男人,露出脆弱无助地样子,动了动嘴,终于还是没忍心继续说狠话。
他只是拍拍对方的肩,催促:“趁着雨还不是最大的,山洪还没爆发,我和你一起把他背下山。”
说着,站起身就要去背谢南观,却被男人拒绝了:“我来。”
时薄琛撩了一下谢南观滑落到额前的碎发,温柔地看了一眼他,继而很快就将他背到背上。
管理员眼睁睁看着时薄琛脚腕处的血崩得更厉害了:“你的伤……”
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时薄琛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
管理员烦得咬咬牙,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却迅速拿起一旁的雨伞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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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观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可他还是仍然不停地往前走。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可他无法,只能不断地迈开步伐。
终于,在路的尽头,他看见了光亮。
光亮之中,他看到了时薄琛。
是17岁的时薄琛,穿着校服,露出温和但又青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