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失望。
谢南观脸色苍白地往后靠,无力地朝丹尼尔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丹尼尔看出了对方明明很难受却在硬撑,担心得拧紧了眉头,想要多问几句,但知道对方现在不好受不想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后只好什么也没说。
车还在缓慢开着,但比一开始平稳了很多,谢南观拼命忍住晕意,祈祷赶紧到达地方让他下去。
“南观,先吃药吧。”丹尼尔拧开保温杯,从杯子里倒了些温水递过去,又拆开一盒药,取出了几片药。
谢南观努力打起精神,接过了对方的水,但在看清杯子后又微微怔住。
他记得,这个保温杯是时薄琛经常用的那个。
但是肚子里的翻天倒海太过难受,他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就着温水把药片吃下,才重新靠回椅背上,微微喘气休息。
“谢谢。”谢南观阖上双眼,挤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这么早还帮我去买药。”
丹尼尔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满含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想要告诉对方是时薄琛买的药和送过来的水,但想起时薄琛给他药的时候,叮嘱他一定不能告诉谢南观这是他买的。
那个人,是在害怕谢南观不要他买的药。明明在担心谢南观,可又不敢再次靠近。
那个不管不顾的时薄琛,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畏手畏脚了?
顿了顿,丹尼尔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时薄琛,结果正对上对方紧盯着这边的目光。
时薄琛怔了怔,随即立刻回过头,当作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