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这样就越想要靠近,那一杯甜腻醉人的鸩酒,他嘴馋到喝的毫不犹豫。

就算下场是现在这样浑身发软到站不住,被司溟紧紧环着才不至于丢人地跪坐在地上,他也“记吃不记打”。

靴底在地面蹭动,似要躲开什么,又被另一双黑色靴尖挡回。

他被牢牢禁锢在原地。

两条腿动弹不得,已经开始微微发颤,沈忘州呼吸凌乱地努力尝着,他觉得他要吃不下了。

司溟冰凉的指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食指与中指规律地轻轻敲在颈侧鼓动的血管上,控制着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急促,细腻残忍地将贪嘴的少年牢牢掌握在指尖下。

痴迷地触碰。

在沈忘州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指腹软软抚过脸颊,而后捧住他脸侧,温柔得好似捧着世上最爱之物……

但动作却是将宝物残忍地推向深渊,看着他一再沉溺,沉溺到受不住了,开始挣扎,开始拒绝,才故作乖顺地收回,体贴忍让地只亲吻唇角。

沈忘州呼吸急促着,眼前染上模糊的水雾,连司溟的模样都看不清楚了。

只感觉拥住他的手逐渐离开,只留下一根手指抵住后颈,顺着骨骼的弧度缓缓移动到喉结,指腹抵住按压,看他在窒息感里狼狈地吞咽口水……

沈忘州全身上下的神经仿佛都落在了那小小的指腹上,像小蛇被捏住了七寸,只能翻起肚皮任由恶劣的人类放在手中把玩。

覆着漂亮肌肉的脖颈不住地绷紧,沈忘州狼狈地想要躲开指腹,却又觉得没面子,只能开口转移注意力。

“司溟”声音里的异样让沈忘州措手不及,他死死咬住牙齿偏过头,恼羞成怒地抓住对方的手。

脖颈红到像一颗洒着水珠的红苹果,水滴顺着漂亮的果皮缓缓滑落,充沛的汁水被紧紧包裹,依旧挡不住溢散的甜香……

连皱眉时色厉内荏的语气,在对方眼里都像求饶的撒娇,分外欠弄。

“你不要碰我喉结,不舒服……”

司溟闻言神情受伤地收回手,眉眼垂下,无辜委屈地看着沈忘州:“师兄,我做的不好么?”

沈忘州的恼火瞬间化成了一滩温软的水,将他浇了个湿透。

“不是,你做的……挺好的,”他几次抿起嘴唇,最终还是尴尬地说:“但不是我做……那个么,你这么积极,有点儿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好像一直是司溟在引导似的,沈忘州觉得,他应该做主导。

他是1。

司溟亲了他唇瓣一下,眼神诱哄:“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师兄……我们去榻上吧。”

沈忘州被哄得忘了今夕是何夕,迷糊地点头,以为是走到榻上,没想到司溟不仅没离开,反而更加黏糊地紧抱着他,用比软糕还要甜腻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哼:“一刻都不想和师兄分开,我整个人都是师兄的……”

沈忘州被说的后颈麻酥酥的,尾椎也一阵酥软,心里更是被填的满满的。

丝毫没有察觉,司溟哄他时的技巧娴熟,比他更像师兄。

沈忘州嗅到了司溟身上的冷香,隐约觉得熟悉。

似乎和鲛人的香相似,但又有些许不同。

但很快他便没了胡思乱想的精力,连体婴一样走到床榻边,司溟按着他肩膀将他按坐到了床上。

沈忘州手臂撑在身后,上身向后倾斜,仰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司溟。

弱势的位置让他有些许不安,喉结脆弱地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声,心跳随之加快。

“师兄……”司溟墨色的眼底盈满一池春水。

沈忘州望着他,好似被剥去了衣衫,丢进了池水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