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头的瞬间,司溟眼底的迷离彻底消散,稠墨似的眸底被愉悦满足填满,是冷血的鲛抓住心爱猎物时特有的兴奋。

藏匿在脆弱下的占有欲一点一点从幽暗的角落滋长,技巧娴熟地蚕食着沈忘州所剩无几的防线。

他以为的小心试探,于对方,更像是在揉捏把玩自己最心爱的宝物,细致温柔的目光最深处,是病态疯狂的情.欲。

沈忘州指尖轻颤,下颌绷紧成一道岌岌可危的线,凸起的喉结脆弱地轻滚,坠入道德感和欲.望的撕扯里。

落在唇畔的指尖耐心地用指腹揉弄着唇瓣,直到它殷红充血,红肿湿润,漂亮得像一朵开至荼蘼依旧艳丽到勾人心魄的花,终于努力地张开,说出最能取悦他的答案。

“我帮你。”

低哑的尾音仿佛敲响了名为狎昵的钟,空气都为之一窒。

沈忘州肩膀一紧,眼前场景忽地旋转,下一瞬身形调转,后背“嘭”地一声撞在了门上,不痛,但危险地提醒着他,压制的人已经从他变成了司溟。

司溟比他高,此刻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按在他脸旁,另一只手按住他肩膀,如此强势的姿势,却微微俯身,眼睫脆弱地微垂,遮住眼底的几近崩溃的渴望。

鼻尖亲昵讨好地一下下蹭过他额头,眼皮,鼻梁,最后与他鼻尖相抵,薄唇试探地含住他的唇瓣,纯净的相贴没有任何亲吻的动作,几息后后退分开。

猎人享受绵长的愉悦,并不急于一时,恰如其分地放下隐秘诱人的饵,等待猎物馋嘴地咬钩。

沈忘州已经准备好面对一个深陷琴音的狂热的吻,为此屏住呼吸微微仰头,后背也微微绷紧,对方的唇却只浅浅擦过,留下的触感轻而微弱。

极大的落差让他怔愣片刻,茫然地看向司溟,忘记了有多暧.昧不妥,下意识问。

“怎么不亲了?”

外面一片喧嚣的蝶声浪语,更衬得房间内空气安静到让人发疯,游走至脖颈的掌心力道稍重的抚摸,抓住柔软肌肤的指尖一次次收紧,再安抚般地松开,留下一道道涩意的红痕。

在沈忘州忍耐到呼吸颤动的间隙,手指悄然攀附至红润的耳根,指腹顺着耳窝的凹陷,极富技巧地揉弄着脆弱敏.感的耳朵。

沈忘州无法控制地靠向手掌的方向,让对方可以更加放肆地安抚他,但那只掌控着他的手却悄然放松,空落落的感觉席卷全身,他微微皱眉,另一只手用力扣住木门上的雕花,手背绷出青筋,在满足和空虚的缝隙间,喉结一次次滚动。

他也不知道他在忍耐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开始难受,司溟还没要他做什么呢,他就这样难受,他……他开始想要做些什么了。

沈忘州干涩地张开唇,耳根一片滴血的红,在丢人和折磨间艰难地徘徊:“司溟……”

司溟轻吻他鼻尖,缱绻而磨人地唤他:“师兄?”

这些若有若无的触碰简直要把人折磨痴傻,沈忘州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他,羞愤欲加:“你到底亲不唔”

话音未落,揉按耳垂的手指忽然顶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努力地仰起头,一直耐心撩动的司溟眸底沉溺地俯身吻住了一张一合的唇,动作温柔却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

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沈忘州扣住木门的手颤抖着用力,肩膀耸起,下颌仰到极限,脆弱的喉结被指腹残忍地按住,迫使他张开嘴不停地做出吞咽的动作……越痛苦越想要呼吸,空气稀薄得像被剥夺,想要呼吸便要向对方索求……

鼻尖被司溟身上独有的冷香溢满,沈忘州脑海里再次出现幻觉般的场景,道道海浪声裹挟着水声席卷耳畔,让他控制不住地踮起鞋尖在地面蹭动,最后顶在另一双靴尖,被膝盖强行制服。

终于得到渴望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