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刚迷糊了一会儿,嗓音沾染了困意,慵懒低哑:“师兄,他们想进来么?”
他边说话边抬起手,想要保持平衡一样环在沈忘州肩上,下巴也抵着肩膀,好像没了沈忘州就坐不住。
“人长得丑想得挺美,”沈忘州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仙露,被扰了好梦,不大高兴,“进门叫声爹或许还能给他个位置,上来就狂吠,当看门狗都嫌吵。”
司溟摸着温热的玉佩,背面的鳞片更加明显了,指尖卷起沈忘州的发梢,不经意道:“师兄不高兴了?”
沈忘州用力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困。”
“我也困了,师兄,一起睡吧……”
指尖划过沈忘州肩膀,司溟懒猫似的直起身子,沈忘州没靠稳立刻滑向他怀里,挣扎间被司溟从身后抱住,懒懒地唤他:“师兄,困了……”
沈忘州动作一顿,犹豫的功夫已经和司溟一起倒在了软塌上。
司溟从身后抱着他,用鼻尖蹭着他后颈,说他好暖和。
司溟因为先天水火双灵力的冲突,体温较常人低很多,因此怕冷又怕热,唯独喜欢沈忘州身上的温度。
这段时间沈忘州也渐渐习惯了司溟身体的虚弱,只当自己是个好师兄牌的暖宝宝,任由他抱着了。
再次准备出发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昨晚下了一夜的小雪,今早风雪就停了,断寒仙境内罕见迎来了一个稍显温暖的天气。
沈忘州四人从法器内出来,皆是风姿绰约姿态闲适,连衣摆的弧度都透着游刃有余。
反观外面的弟子们,个个瑟瑟发抖形容凄惨。
防御灵器消耗灵力,但一行人数目近二十,有三位尽全力施法便可开启一夜,供所有人安眠一晚,却因为谁都怕灵力耗尽被人偷袭,便都不使用法器。
这群人,虽凑在一起却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