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压下,无辜又莫名地看着惊秽,话却是对着沈忘州说的。

声音低微,虚弱极了。

“师兄今日回来的好晚,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说来找师兄要发簪呢。”

头一次被叫“这个女人”的惊秽额角突突跳动,葱白的手指攥紧,险些捏碎了琉璃椅扶手,空气中的花香蓦地凝练,仿若利器。

“胤淮你不要欺人太甚!那发簪本就是本尊的精魄!我可不是那只狐”

话音一顿,惊秽眉头紧蹙,偏了偏头闭上嘴。

沈忘州看着眼前的场景,迷茫了一瞬,但身体已经先行反应护在了司溟身前,眼神扫过勉强忍着不发作的惊秽,转身问司溟怎么回事。

司溟无辜地抱住他的腰,明明比沈忘州要高,还要低头埋在他颈侧,语气轻飘飘地恶人先告状。

“师兄,她威胁我,说不把你交出来就要杀了我。”

言罢,不待惊秽出声,司溟抬起头,沁水似的双眸殷殷地看向沈忘州,笑弯了眼睛,邀功似地轻道:“我没答应她,让她要杀便杀……师兄有没有心疼我?”

被某鲛威胁半晌不许她走的惊秽:“……”

沈忘州灵识里刚要化形的赤烬:“……”

殿内四人,只有沈忘州这个当事人敢教训怀里嘤嘤的鲛,道:“荒唐!说什么呢。”

还要杀便杀……他也不瞎,看的清清楚楚,惊秽气得脸都白了也没敢动一下。

司溟视线不经意似的瞥过脸色难看的惊秽,重新埋进沈忘州怀里,嘤嘤道:“她非要找鲛人,可这里哪有鲛人,只有我和师兄两人日日独处夜夜缠绵……师兄知道鲛人在哪么?师兄难不成又背着我见他了?”

沈忘州:“……”

第93章 承诺

“我……你……”沈忘州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半晌憋出几个字,“你……变回去。”

怀里的人没动,只将下巴落在他肩头, 没听见似的看着惊秽道:“师兄说他不知道, 这里没有鲛人。”

言外之意,你怎么还不滚。

殿内的桃花香转瞬间浓郁了一倍,沈忘州下意识护住司溟,看着这张满是无辜的脸也舍不得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