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么早呢。
看着姗姗来迟的沈忘州,遇锦怀无奈地摇摇头, 和秦雨对视一眼后, 上前去找面色诡异的小师弟。
沈忘州实在不想落个“渎职”的下场,全宗都在紧急待命,恨不得一天分成八天用,他虽然明知季寒溪必胜帝迟,也难免跟着紧张。
整个鲛岳仙宗,不, 整个三界, 只有一人把仙凡大战当儿戏。
胤淮。
胤淮自己当儿戏就罢了,还怂恿牵扯着沈忘州一起儿戏。
他整日无事只管留在鳞渊峰日日盼着沈忘州“回家”, 沈忘州可还有一身的任务呢,被他缠得迟到又早退。
遇锦怀几步上前,微风拂动发梢,笑容温柔清澈,一袭白衣光风霁月,惹得周围小弟子们满眼崇拜倾慕。
可弟子们听不清,这位清风朗月的师兄一开口,就如同老母亲一样关切絮叨。
“小师弟,今日来迟了些,身体可还好?若实在不适,就回去休息一天,任务我和阿雨帮你分担。”
“不用,师兄,我有事找季寒溪,他在哪?”
沈忘州咬了咬后槽牙,忍住扶腰的冲动,身体还隐隐有些异样。
照理说他已经是出窍期的强者,而且还有炎祈灵的自愈能力,就算原地不动被术法暴揍一顿身体都不应该有长期的不适。
但胤淮身上有某种能力,能让接近他的人身上所有的自愈能力都消失……沈忘州不知道这是只针对他,还是对所有人都有效。
总之,因为这点,他每天都在“遭罪”。
昨天夜里,司溟哭哭啼啼地缠着他,细数几天不见沈忘州不仅没有主动找他,还和鲛人这个“外人”说他坏话……趴在他怀里非要讨个说法。
沈忘州纵使有八张嘴也都是一样的茫然,迷迷糊糊被套了进去,到最后还记得司溟趴在他耳边,攥着他的手指说的话。
“师兄,我饿了,想吃……”
还记得他和司溟第一次突破禁忌的时候,也是一句“饿了”,沈忘州那时候甚至想去给他准备饭菜。
真是羞臊。
昨夜司溟趴在他腿上,一边按着他肩膀让他靠着墙,一边含糊地与他说话。
一开始沈忘州还能坚持听他说什么,勉力回应几句,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冲动之下只记得手指抓住司溟脑后发丝的冰凉触感。
司溟喊出隐隐约约的“疼”,嘴和动作却完全不饶人,直到沈忘州和他保证今天解决完季寒溪的事,立刻带上他一起留在演武场,一切才稍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