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轻轻握住他指尖,软声喊了句“师兄”,沈忘州才收回手,重新趴回他怀里。

安抚好师兄,司溟贴心地向玉佩里输入灵力,替他回应。

两人无数次亲近的结果就是,沈忘州身上的每一个有灵的物件,就连袭焱和百宝囊都会将两人搞混,允许司溟随意使用。

感应到主人的虚弱,玉佩也只发出微弱的光芒,传达出遇锦怀温润的声线。

“小师弟,你现在在哪?”

沈忘州嘴唇蹭过司溟的颈窝,慵懒疲惫中夹杂几分餍足地闭着眼睛回答。

“在……调查。”查个瘠薄。

太堕落了沈忘州,这么严肃的时刻还有心情胡闹,还闹的这么夸张。

遇锦怀向来纵容他,闻言丝毫没有怀疑,只关切道:“天色晚了,师父让我们近日夜晚减少行动,小师弟你注意安全。”

沈忘州此刻懒散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含糊地答应:“知道了师兄。”

“嗯,”遇锦怀顿了顿,似乎在与人说些什么,过了会儿才又道,“司溟问我你何时回来,他已经等了一天,很担心你。”

“什么司溟,司溟就在我”沈忘州的声音猛地一顿,“歘”地睁开眼睛。

遇锦怀不知他在说什么,无奈地吃了这口狗粮,替两个小师弟传话。

“小师弟,司溟让我告诉你,他一直在房间内等你,很听话地哪里也没有去,他想你了。”

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

第73章 一个

玉佩的光芒的散尽, 静谧的空气凝固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沈忘州脑海里晃过无数种鲛人意味深长的语气,无一不是在用指尖戳着他心窝,似笑非笑地问他“心里可曾有我?”。

他肯定是有的。

……但没全有。

干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沈忘州心情复杂地用额头抵住司溟的肩膀, 好半天,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想站直点。

刚挪了下左腿,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胡闹后立刻走动,趴在司溟怀里缓神儿时还不觉得,现在忽然动了一下,身体僵硬酸痛得活像把从后颈到尾椎一整条骨头掰折了。

这一条骨头也确实每一截都承受了它们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沈忘州眼前一黑, 不等挣扎就又趴回了司溟怀里,像一条翻腾了两下又掉进海里的鱼。

被一直端起来的左腿不敢用力着地,每动一下都酸麻哆嗦得站不稳,其他地方更是……难以言表的酸涩。

“师兄,要回去了么……”察觉到他的意图,司溟眼神微动,下一瞬已经低头埋进了他颈窝, 嗓音低软委屈, 十足的戳心窝。

“师兄把我收进贝壳里就好,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不进贝壳,你和我一起回去。”

沈忘州白天已经答应和司溟一起回去,答应的事他肯定得做到,他不是哄司溟玩儿的,他是认真的。

捏了捏司溟的腰, 手指牵动手臂的酸麻直窜上大脑, 他“嘶”了声,才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要, ”司溟抬起头,神情依恋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师兄若是因为我受伤,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怎么会受到伤害,”沈忘州刚刚心虚的只是自己把鲛人扔在房间里乖乖等人,他却在外面胡闹了一整天……而不是鲛人会不悦到伤他。

他现在已然不会像从前那样恐惧鲛人了。

说来奇怪,明明才见过两次,其余只是在别人口中听过。

但对这三个人,仿佛他只要与其中一个产生了亲近欢愉的欲望,这种情绪就会毫无理由地蔓延到另外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