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喊了出来:“鲛”
一眼看见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瞌睡的人,沈忘州惊诧于自己对鲛人用司溟的外貌适应的这么快,但下一瞬他就没精力想这么多了。
用力摔上门,他大步走到床边,俯身弯腰一把将人抱住,用力摸了摸鲛人衣衫不整的后背。
鲛人眼尾微微下压,里面闪过一丝了然,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伸手一捞将沈忘州轻松地带上床,放坐在了他腿上。
沈忘州一直持续的剧烈头疼在嗅到鲛人身上的香味时才终于得到缓解,他埋进香气浓郁的颈侧,鼻尖一下下蹭着冰凉的肌肤。
好像掉进海水里洗掉了一身的疲惫,脊柱放松,整个趴进鲛人的怀里。
柔软的指腹触上冰凉的耳朵,细腻地轻轻碾过,等那一片薄软的肌肤变得红热,指尖便顺着耳后的肌肤滑落在后颈,手指抓握住,力道时轻时重地按着。
沈忘州眼睛疲惫地慢慢闭上,头疼被温柔的触碰抚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耷着眼皮,哑声说:“外面出事了,我和季寒溪感受到了妖族的气息,追过去发现龙鼎仙宗被灭宗了。那个给我下咒的小修者也不知所踪。”
他睁开眼睛,脸侧往鲛人脖颈上贴了贴:“这个时候妖族忽然干了这么大的事,恨不得闹到人尽皆知……肯定是冲着你来的,小凤凰是不是想栽赃给你?”
苍白的指尖微微收紧,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后颈,鲛人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眼睫微垂,轻声道:“或许呢。”
沈忘州深吸一口气,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连腿也盘在鲛人的腰上,下意识将他怀里当成最安全的地方,蜷着身体安静思考。
他知道着急没用,明知道那小破鸟一肚子坏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就算栽赃,也只能想办法证明清白,真急了去伤人就是中计了。
阴,太阴了。
他和季寒溪当时没敢久留,那些修者的死状又太过凄惨,他都来不及去仔细分辨他们身上有什么消息。
只能等霖泽真仙传回消息了,他或许问不出来,那就让鲛人或者胤淮去问。
沈忘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鲛人,边往后挪了挪边说:“你现在在我身边不方便出面,等明天我去问问胤淮。”
“忘州不问我么?”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冷白的手指随着收缩的幅度一点点挤压,指腹卡在肌肉的轮廓里细细碾过。
细密的痛感夹杂着说不清的意味刺激在薄薄的肌肉上,沈忘州稍稍直起身,不明显地晃了晃腰,企图缓解掐握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