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忘州呢?”
沈忘州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江照雪的目的居然想离间他和司溟。
可惜司溟知道他不是原来的“沈忘州”,对季寒溪自然没有那些感情,这招不管用。
如果放在才穿书的时候,他可能觉得江照雪和季寒溪之间浓情蜜意不可拆散,但如今的季寒溪对江照雪有几分真情,就不可考量了。
他轻嗤了声,杀人诛心地笑:“季寒溪那般‘心悦’你,为何不与你结为道侣?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就别操心我了。”
江照雪最在乎的就是季寒溪不愿与他结为道侣的事实,让他多年来依仗着季寒溪获得的弟子们的谄媚尊崇、得到的数不清的宝物、吃掉的那些世间罕有的仙草……都化为一个个又重又狠的巴掌,抽的他满脸是血羞愤难当。
他胸口起伏呼吸不稳地盯着沈忘州,所有的憎恨都附加在眼前这个清晰的人形上,脑海里那个声音愈发清晰,眼神也愈发阴毒。
只要杀了沈忘州……
沈忘州看他的表情也没觉得多么痛快,反而认真地想,对江照雪说再多话也没有什么用,目前来看,唯一能开启“沈忘州”回忆的人,只有季寒溪。
他若是想查明真相,只能从季寒溪着手了。
或许他要寻个恰当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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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幽水宗,沈忘州难免回忆起第一次来时,幽水宗少宗主邢才旸极其不要脸的热烈欢迎。
但这次,出门迎接的几个人貌似只是幽水宗名不见经传的小修者,虽然言语间客客气气,看向他们的目光却夹杂着让人不快的鄙夷和揣测。
看几位师叔的模样,明显是早有预料,神情淡然地随着几人进入幽水宗。
那几个修者将他们带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别院后,解释了一番鲛岳仙宗来得迟,没有更大的地方了,让他们体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二代弟子里有愤愤不平的,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