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睡着的时候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稍稍醒了浑身的不舒服仿若也跟着醒了,让他每动一下都直哆嗦。

放纵欲望的下场就是猛1凄惨二次做0,沈忘州将这一切归结为他渡劫后身体没有恢复,才被胤淮趁人之危。

不然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要他在上面才对……

在颈侧抓按抚弄的手掌把沈忘州弄得有些奇怪,他似躲开又似蹭进掌心地耸了耸肩膀,开口的嗓音沙哑疲倦:“什么时候了,我嘶”

沈忘州试图用自己的力气动了动腰,过度使用的肌肉立刻发出悲鸣。

他咬牙不让自己喊出来,还是失败了。

沈忘州羞赧得耳根一片赤红,他抓住胤淮在他腰侧揉捏的手,虽然捏的他很舒服,但他还是紧绷着脸道:“不疼,不用”

沈忘州在心底咬牙切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双修,就沦落到让人伺候的地步!丢不丢人!

被拿开的手没有离开,而是按在他腰后,一股稍烫的灵力聚在掌心,蕴藉着身体的不适。

沈忘州还想挣扎,但这次的经历比他们在琴音小筑时的那次至少严重数倍,他甚至感觉有些劫后余生……

他脸皮滚烫地陷入回忆。

若不是后来他拽着胤淮搂住他胸口的手,哭到没力气挣扎,气急累急地一口咬住手腕,嘴里甚至尝到浓浓的血腥……

他忘不了那个血腥充斥口腔的吻,也忘不了他神志不清时浑身哆嗦地与胤淮打的商量

他说“下次,下次怎样都行,这次不行了……”。

沈忘州回忆结束,眼睛瞪着锦被上的花纹,过了会儿不愿面对现实地捂住眼睛,后悔得直想锤墙。

他当时为什么不说“你再继续我甜蜜的弄死你!”,他这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似乎和鲛人一样会读心,胤淮一边细致地吻他落在脸上的掌心,一边呢喃般地重复他昨晚的话,提醒着某个“负心汉”他曾许下的承诺。

胤淮微哑的嗓音格外勾人,尽管是浑身不适的清晨,沈忘州也难以控制地产生一股灼热的躁动。

“别说了,”沈忘州是半句都听不得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你说就说”干什么还带感情地重复!他那时候哪有这么……这么……这么!

胤淮刻意染上哭腔的轻喘嗓音被压在掌心,沉闷的尾音婉转着流入耳朵,上挑的眼尾弧度诱人,意味深长地垂下眼睫,遮住黛蓝瞳孔中的欲孽。

沈忘州呼吸不稳地瞪着他,旋即感觉掌心一湿他触电了似的收回手!

哪知胤淮顺着他的动作凑近,单手撑起上半身,眼底满是慵懒餍足的玩味,俯身在他耳边喘了个大的:“不要了狗……东西!啊”

“胤!淮!”沈忘州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把抓住胤淮的长发跟着撑起上半身,怒意上头命不要了也要把人灭口!

但战争止步于他尴尬的身体状况,刚撑起一半就软倒下去,反而让胤淮将他揽进怀里,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抱着他。

浪够了,语气说软就软,下巴抵在他肩膀,困意满满地哑声道:“还有三日,再睡会儿。”

沈忘州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胤淮回答的是他的第一句“什么时候了”。

等等,还有三日,胤淮说他要在这里待七日,那他们

沈忘州觉得他还活着可能真的是天道垂怜,过往的不幸都是为了今天积攒的福气。

胤淮把脸埋进他肩膀,侧头用鼻尖抵着柔软的颈侧肌肤,呼吸间的凉意与温软的吻交叠,他含住殷红的耳垂,语气轻软地哄着:“已经元婴中期了,感受到了么。”

沈忘州指尖轻轻抓了抓,不敢再推他的脸,怕再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