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低头,双手捧上玉碗,里面盛着淡红色液体,像是葡萄酒。

我瞪着他,想问这狗奴婢跑哪去了,又碍于有阿兄正在旁边,只好用目光发泄不满。

奈何小德子没敢抬头,我的怒视并未发挥作用。

阿兄摸了摸我的脸,对我说:“喝了它。”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

甜甜的,又有点涩,像是进补的汤药。

“三郎真乖。”

阿兄终于露出些微笑意,然后他说:“都下去罢。”

宫人如潮水般褪了个干净,小德子也不例外。

这狗奴婢临走前还严密合拢了殿门,可能害怕我追责他上午的偷懒。

不知为何,心口那股寒意愈发明显,仿佛一柄生生贯穿胸膛的利刃,将血肉搅成烂泥。

并不痛,只是有些凉浸浸的。

我心头冷,但身体和脸发热,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好含泪望向阿兄:“阿兄,我难受。”

“哪里难受?”

阿兄伸出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慢慢解开我衣袍。一件,又一件,全部落在地上,直到脱得只剩雪白亵衣。

他的双手,因为缺乏血色,比最上等的纯白绫缎还要更苍白几分。

殿内是不是有些太暖了?

身体里像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因灼烫不断发抖。双腿支撑不住,半靠在他怀里才不至于跪倒,又羞又惭:“好热……”

“三郎乖。”

阿兄动作缓慢,就这样慢慢地,把我剥了个精光。

他亲了亲我额头,很耐心地问:“有没有好受一点?”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好像……嗯……是……”

柔软的唇从额际流连到唇角,我张开嘴巴,任他的舌头探进来,很快被亲得气息不稳,浑身战栗:“唔唔……阿、阿兄……”

阿兄松开我,问:“怎么了?”

我说:“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