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痛。
原本只是略微不适,以为像下午那般忍一忍便好,没料到竟愈演愈烈。
我没回答,蹙眉缓了片刻,继续问:“阿兄,你会不会伤害我?”
“……不。不会。”
看不穿他的脸色,却能感受到手指略微收紧的力度。
阿兄将我用力搂进怀中,很温柔地说:“梦里的事,犹如虚幻泡影,当不得真。阿兄疼三郎还不够,怎舍得伤你?”
“没有人能永远不伤害对方。不过,如果阿兄做了这样的事,一定情有可原。”
他放沉语气:“三郎,休要胡说。”
我认真道:“倘若真有那天,我也不会责怪。”
阿兄松开我,苍白如玉的手来回抚摩脸颊。微凉指腹于唇上摩挲,他低声问:“好好的,为何讲出这种话,刺阿兄的心?”
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一阵高过一阵尖锐的耳鸣盖住听觉,我喃喃道:“现在不说,怕以后来不及。”
阿兄的脸色霎时变了,伸手握我肩膀:“什么来不及?三郎,你究竟梦见什么?”
“与……与梦无关。”
我摇头。
拼尽全力,虚虚搭上他手腕,勉强笑了笑:“阿兄,我……我心头好痛,是不是……快死了?”
下一秒,扑通一声,直接向地面栽倒。
“三郎?!”
身体腾空,大约被打横抱起。
朦胧之中,听见阿兄扬声命传御医,声音急痛交加,撕心裂肺:“醒醒,千万别睡,别睡过去!”
“阿兄……我疼……”
意识飘散,大脑神志不清,偎在他怀中胡言乱语:“不要……讨厌去国子学……不想杀人……打仗、好恐怖……阿兄……”
“三郎,睁眼,朕命你睁眼看着朕!不准睡!!”
呕了许多血。
连阿兄淡金色华袍的前襟都被染成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