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飞光的话,皱眉问:“突厥不是与大齐结盟,誓约百年之好么?”

他语气淡淡:“胡虏之誓,岂可尽信?终究是未开化的夷狄,什么盟约恩义,于他们而言,哪有过冬的粮草资源重要。”

突厥与大齐撕破脸,怪不得近日不见飞光入宫,大概率正在被严密监视中。

“那回纥……唔……先别亲……回纥又是怎么回事?”

怀瓒停下动作,解释道:“回纥本为突厥之臣,然不堪其历代奴役,五十年前得大齐襄助起兵,脱离突厥可汗掌控。自此盘踞漠北,与我朝常有通商贸易之事,往来交好。”

我困惑:“双方既有世仇,大齐又于回纥有恩,他们怎么会联手?”

“殿下无需担心,此战一定安稳无虞。”

他却不肯再说,只微笑安慰。

“凉州都督程沧素以谋略卓着闻名,如今首战告捷,已将敌军迫退武威郡三十里外。况且我朝国力雄厚,兵强马壮,圣人英明决断,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必能所向披靡。”群看﹝后续,

我抿了抿唇,知道今天问不出更多朝堂动向。

干脆作出关心姿态:“阿瓒不会上战场吧?”

怀瓒眼睛一亮,笑得灿烂:“原来殿下在担心瓒吗?”

“毕竟阿瓒也是武将啊。”

我抱着他,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若你一去,我孤零零地留在宫中,连半个能畅所欲言的知己也无。更会日夜忧虑……刀剑无眼,祸福难料,万一伤到怎么办?”

当然,我有常识,清楚作为禁卫军统帅的他绝不可能离开京城。

青年却仿佛深受感动,双手捧起我脸颊,细细密密的亲吻在眉眼处流连。

唇瓣柔软,声音低沉,抵在他胸膛的手指感到一阵震动。

“瓒就在这守着殿下,哪儿都不去。”

你想去也去不了。

我内心腹诽,面上不显,唯有依恋神色:“阿瓒,今日、今日也……”

他含笑吻我:“谨遵殿下命令。”

在星火那小丫头翻窗离开前,我特意追问了一件事:裴淑妃给的那瓶用于压制淫性的解药,平常也能服用吗?

她说自己不清楚,得回去问问。

昨日睡醒,在枕边发现一张纸条。

字是拿炭笔写的,言简意赅,张扬狂放,颇具星火风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