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本来以为乐渊那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以他那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谁知道直到他睡下,识海里头都没传出半点动静。
中间他悄悄内视识海瞧了瞧,只见中央那团莹绿团子颠来晃去,偶尔里头冒出几丝粉红来,那团子就颤的更厉害,活像是得了癫疯,诡异的很。
灼华抽动着嘴角看了半天,最终没有出声,悄悄退了出去,看老祖宗这兴奋的样子,想来……应当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吧?
经得今下午的一番折腾,灼华心里总憋着一股火气,经久不散,从前他说修炼不为成仙,只为不留遗憾,如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留遗憾不过是他的一套看似堪破世事的说辞罢了,说到底无非是他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没有想要的东西,他心中,没有道。
心中无道,如何跨过修真路上的层层严苛的筛选,如何坚守己心稳踏修仙路!他说不为成仙,不过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通牒,他不相信自己能成仙!
明明是他先惧了怕了退缩了,却还搬出那般超然世外的说辞来,可悲,可笑!
一只人鱼
越泽那张嚣张的脸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灼华勾唇惊鸿一笑,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狠光来,他要变强!
总有一天他要强大到所有人都要仰望的高度,将这个嚣张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一墙之隔,正被当做假想敌的越泽,可不知道灼华正蠢蠢欲动着变强的心思,视线习惯性的打在左手小指上。
从刚才开始这戒指就变得不太对劲,这感觉来的虚无缥缈捉摸不定,但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敏锐直觉,还是让他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将戒指脱下来,随意拿在手里把玩着,眉头下意识的拧起来,这戒指给他的感觉……像是突然变的生动起来了,就好似死物突然有了灵魂,由内而外散发着生气。
像往常一样用精神力查探无果后,越泽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将戒指重新戴上,下床去了浴室。
*
长夜漫漫,万籁俱静,紧绷了一天的心弦悄然放松下来。
这地儿处处透着诡异,虽是盛夏,一入夜却又凉似春寒,灼华身上单盖着一床薄被,此时头顶却沁出汗来,脸颊熏的通红,嘴里若有似无的呢喃着仿若陷入梦靥,身体无意识的贴着被子蹭动,被子下头的双腿不知何时竟化作了鱼尾!
热好热这是……怎么了
灼华像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困兽,本能的想要四处寻找凉意和水源,谁想抬眼之间尽是迷惘的黑暗,身体内部好似被人燃了一把火,将他烧的昏昏沉沉无处发泄似要焚身。
恍惚之中一道人影透过重重迷雾朝他走来,灼华下意识抬头望过去,眼底尽是困兽之争孤立无援后燃起的希冀和渴望,那人肩宽窄臀,身上不着一丝片缕,发梢贴成一撮,似是才经沐浴,身上沾着未干的水迹,伴着他抬脚的动作,水滴滑过锁骨,顺着肌肤纹理悠悠穿进丛林,徒留下一道旖旎的痕迹。
“咕噜”灼华不知怎么,视线不受控制似得紧紧跟着那水滴挪动,不肯松懈一丝一毫,等那水滴悄然躲进密林再也找不见了,也不舍得将视线拽回来,仿佛只要这般死死盯着这处,就能找到水源,解了他身上的燥热一般。
瞧着瞧着,他迷迷糊糊的又觉得眼前这景致眼熟,瞧那物狰狞蓄势待发的模样,跟那人简直如出一辙的狂野不羁,端看着就欠揍的很。
那人?是何人?
还没来的及理清脑子里混沌的思绪,突觉唇上一疼,正愣怔间,温热的舌尖强横霸道的挑开他的唇齿,紧紧贴着他无处躲藏的舌尖,辗转,吸允,舞动。
唔 是了,就是这样……
满腹躁动似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