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镇定道:“她几次要问这事,那我就帮她了,怎能说是我让她去的呢。”
闻言,叶羡沉默了。空气有点凝,他道了句:“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婧沅慌了,望着弟弟的背影问:“你去哪?”
“喝茶!”
……
京城距离保定三百多里地,白日加急赶的话,两天便可到。怎奈侯府这位二小姐,晕车,车速提不起来便罢了,隔三差五还得停下来歇歇……
其实宝珞也不愿啊,她比谁都急,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过去。若是那样,还不用受这颠簸之苦了。
一日三歇,下晌日头正高,宝珞又挨不住了,便寻了处茶馆。
这是条向南的主路,往来之人不少,茶馆不算冷静,宝珞带着嬷嬷和稼云寻了处僻静的角落,也让随行之人喝口茶,歇歇脚。
宝珞胃里一阵翻腾,从锦袋里捏出了颗酸枣,刚要含在口中,竟莫名地想起了叶羡。好像每次出门,只要有他在,他都会给她准备好这些……
“又晕车了吗?”
对面,忽而有人问了句,幽沉的声音让宝珞的心猛地一缩。似隐隐的期待驱使,她蓦然抬头,愣住了
不过须臾,她便如什么都没瞧见似的,悠然把枣放在口中,继续品着不那么好喝的茶。
没得到回应,盛廷琛略显尴尬,他垂眸深吸口气,又问:“你是要去保定?”
“是。”宝珞淡应。
“我去河间办案,我们顺路……”
宝珞轻哼了声,“您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不在京城戍守,去河间办案?”她嗓音本就甜软动听,再加之提及指挥佥事,惹得茶馆里众人目光投了过来。
涉及公事,盛廷琛不便多言。他瞧瞧四周,转了话题问:“怎就你自己?”
“这么多人呢,怎么能说就我自己呢。”
又是不客气的一句。盛廷琛未怒,想了想,淡定道:“我送你吧。”
宝珞冷笑,她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道:“孤男寡女,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