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甜!”宝珞被夸得心花怒放,可转头便反应过来,“诶,又被你绕进去了!叶羡,你……”她指着他便吼,可他却绕过她手指,低头凑了过来,鼻尖悬在她颈间深嗅了口气,在她耳边道,“表姐不仅美,还很香!”
他温热的气息扑来,如电流般蔓延,迅速侵占了她全身,她僵住了。接着,心开始复苏,狂跳不止,若小鹿乱撞,她脸霎时间便红透了。
最近这脸,貌似红得有点频啊!
“叶羡!”她怒喊了声,可对面人对得意得很。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上,笑意轻佻,她气得抬手便要去捏他的耳朵,然他一仰头,没捏到!
她眉头一皱,锲而不舍地再去捏,他再躲。她急了,扯住他的衣襟不叫他动,整个人都快趴在他身上了才终于捉住了他耳朵……不过与其说是捉的,到不若说是他送的,总之被她狠拧了下后,她这气才算消了些……
二人对望,叶羡捏着耳垂,讨好似的笑着,宝珞恼怒的脸没绷住,噗地笑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
正笑着,角落里好似有个人影闪过,宝珞方要探头去瞧,下人匆匆来报,道:武安伯世子来了。
闻言,宝珞眉心登时拧了起来,方要和小丫鬟去前院客堂,却闻小丫头道:“世子是来找表少爷的。”
宝珞惊讶,叶羡却淡定地让丫鬟先去招呼,随后不知从哪变出几颗阿胶蜜枣来放在她手里,笑道:“吃了更美。”便颌首走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丝甜,却也有丝隐隐的惶恐,二者柔柔牵扯,她也说不定到底因为什么。
思量间,她拈了颗枣放在嘴里,回首道:“走吧,去雪蚕那看看给祖母抄的经书如何了……”
……
“盛师兄找我何事?”叶羡稳步入门,问道。
盛廷琛面色深沉,盯了他半晌,最后视线落在他肩膀处。“你伤势如何了?”
“还好,我得谢盛师兄手下留情,给我留了条完整的胳膊。”叶羡笑道,语气颇是嘲讽。
“你不该出现在都察院!”
“师兄乃京卫指挥佥事,也不该出现在都察院吧!”
“我当值巡城。”盛廷琛镇定道。
叶羡笑了。“师兄最近出来有点频啊,这京卫指挥使是没人了?要你一位四品指挥佥事见天来巡城?而且您不在仁寿坊当值,偏跑到三法司附近转悠,这您如何解释啊?”
“我需要与你解释吗?”
“不需要,所以你也不必管我。”叶羡清冷应声。
“我懒得管你,但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就有职责询问。”
“哟,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京卫指挥担起镇抚司的责了。”叶羡佻然道。
盛廷琛冷哼。“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前日夜里是都察院狱中看汪平正了吧!你见了他足足半个时辰,到底与他说了什么!”
“叙旧罢了,他与我父亲是故交,我去看看世叔,不可以吗?”
“不可以!”盛廷琛反驳,“他待审查中,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可已经见了,你能将我如何?”叶羡勾了勾唇,无所谓道。
见他如此,盛廷琛怒气耐不住了,逼近他压低了声音,切齿道:“那夜,你害了他你知不知道!”
叶羡余光瞥着他,淡定道:“怎地,你不是站在颍王那侧吗?怎也关心起汪尚书了?他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叶羡!”盛廷琛低嘶了一声,“汪尚书今日已被移送镇抚司诏狱了!”
闻言,叶羡僵了一瞬,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前世,在这场夺嫡之争,汪平正被查是个转折点,因清正无据可集,只能被移送镇抚司。入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