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了责任娶我,我们婚姻观不同,你奉承父母之命,我遵循自我情感,咱不合拍。”
盛廷琛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却也明白寓意为何。他望着眼前的姑娘沉默了。
看惯了她娇艳的打扮,今日淡雅的她透着股难掩的清媚,让人眼前一亮。他承认她美,便是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只是她之前的美太过空洞。然此刻面前的这个人,双眸亮如璨星,黑如墨玉,深得让人捉摸不透。他有些不认识她了,这是那个黏着自己,非要与自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姚宝络吗?
他良久不语,宝珞没了耐心,忽而想起什么,把原主从不离身的锦囊交给了他。“东西还你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关系,保重!”说罢,她睬都睬他一眼,裙裾轻摆,上了轿子。
随着杜嬷嬷一声“走”,主仆几人留下怔愣的盛廷琛,远去了。
直到轿字被人群淹没,他默默打开了锦袋。里面不是别的,正是他送她那块被碎掉的玉佩,还有他的订婚庚帖
解决了盛廷琛,宝珞心里好不顺畅,连着买了十几盒绮罗轩的胭脂和水粉,只是口脂便买了七个,檀色的,海棠的,桃绯的,杏红的……居然还预定了份茶色的!杜嬷嬷不能理解,也无法想象这颜色涂在唇上是何效果。不过一旁的金钏倒是笑盈盈的,看着精神十足的二小姐,她总觉得她哪不一样了。
买了东西逛了蓉裳阁,头晌午前,她又去了马市街。这里因贩卖马匹而得名,不过本朝战马紧缺,马匹已经成为官有之物,很少买卖了,于是这里便成了贩卖珍奇宠物之所,来的大都是京城的纨绔。宝珞觉得自己那个贪玩的弟弟,也必是常客。
从头转到尾,她挑了只鹦鹉,眼看日头正高,便带着嬷嬷和金钏寻了家茶楼,吃点好吃的。
对吃饭,宝珞从不含糊。庆元豆腐,鳝丝羹,宣城笋脯,煨鲜菱……高雅茶楼,分量都不算大,但她还是点了一桌子,拉着杜嬷嬷和金钏陪她一起吃。谈笑之余,还不忘逗逗挂在一旁的鹦鹉。
这只鹦鹉是宝珞特意选的,自幼便由商户教它说话,学得极快,迄今为止能说不少吉祥话了。宝珞一边喂着果仁一边教它,它尖声重复着“主子吉祥,主子吉祥”,把她和金钏逗得不亦乐乎。然杜嬷嬷却没多大心思,她眼睛一直瞟着对面桌
“小姐。”杜嬷嬷耳语唤道,“对面那人好似在看你。”
宝珞捻着核桃仁的纤指微顿,余光瞥了一眼。果不其然,是有个一身玄青直缀,书生模样的男子在望着她,目光毫不掩饰。
“别理他,吃饭吧。”她淡然道了声,继续喂鹦鹉。
她不在乎,杜嬷嬷放心不下。出门时她带了两个护院,正在对面酒馆喝酒,不在跟前总是不踏实。也不怪她紧张,二小姐容色绝丽,灿若春华,这容貌仙姿全城都难找,方才在街上便极引人注目,驻足慕色者不知有多少。本朝对女子是无过分禁忌,可想起那些人贪恋的目光,上了年岁的人还是不大能接受。
“小姐,要不咱回吧。”
“先吃饭,办完事便回。”
“还有什么事啊?”
宝珞没应,含笑给她夹了块笋脯。
主仆三人默默吃着,觉得对面好似有人靠近,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那人道了句:“小姐的鹦鹉真是漂亮啊。”
宝珞抬头,一身锦绣华服,纨绔模样的公子哥站在了鸟笼前,手里捏了把榛仁,笑嘻嘻地盯着鸟笼,眼神还时不时地透过笼子瞟向她。宝珞不想搭理他,继续低头用餐。
那人并没走的意思,哼哼一笑,佻薄道:“……可惜啊,没小姐漂亮。”说着,捏着榛仁喂给鹦鹉,轻浮地逗着鹦鹉道:“小姐肤白貌美是不是啊,肤白貌美,肤白貌美……”
“啪”的一声,筷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