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了。”叶羡当即回绝,“新年一过西宁侯便要出征,这一行不知何时能回,我不想再拖了。”
“这……”叶谦无话可对,干脆皱眉道,“不行,不行,为何非要是她呢?”
“为何不能是她?”叶羡冷静追问。
叶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目光搜寻似的无处安放。“不行就是不行,这事必须得听家里的,还有那宝珞,我知道她有恩于我们,她父亲还有她都是我们淮阴侯府的恩人,我会尊敬他们一生,但联姻……不行。”
“到底为何不行?”叶羡追问。
“这……关于她的传言还少吗?退婚三次不说,命还那么硬……”叶谦心虚似的,小声道。
婧沅听不下去了。“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宝珞呢!”
叶谦为难极了,偷偷抬头,一下子对上了叶羡犀利的视线。叶羡的目光讽刺极了,像似能穿透人心一般,看得叶谦惶恐,连连错开了目光。
“二哥,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叶羡突然问了句。
叶谦愣住。“没啊,能有什么事!”
叶羡还是用那种目光看着叶谦,叶谦实在忍不住了,无奈长舒了口气。“反正你不能娶宝珞就是了,虽然她是个好姑娘,但你的婚事,家里已经为你打算过了。”
这回惊愕的是婧沅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她看着二哥问,又扭头看向叶羡,更让她惊讶的是,弟弟看上去好像也没那么惊讶。
叶羡当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了。看来重活一世,即使有些命运的转折点被改变,可也有些不变的,比如说让他娶皇帝的九公主,贵妃的小女儿,萧钰儿。
萧钰儿对他算是一见钟情,虽然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但她认准了非他不嫁,原因很简单,生活在深宫之中,她能见到的男人屈指可数,而年龄相应又着实让人看着喜欢的也只有叶羡了。
萧钰儿不仅是皇帝的最小的女儿,爱屋及乌,因为对贵妃的宠爱,他对这个女儿也视若珍宝,既然女儿喜欢叶羡,皇帝没少向自己的姑母,也就是叶羡的祖母透露此意,不过都被祖母婉言推掉了。
可推得了一次两次推不了三次四次,就在叶羡二十岁那年,皇帝等不及了,因为萧钰儿已经十七岁了。他第四次提及婚事时,祖母无奈,只能应下了。
她应下了,可不代表叶羡应下了。他反感极了这桩婚事,大闹了一场,不仅如此,他还跑到了京城主动找皇帝要取消了这门亲。这颜面扫地的事,皇帝能答应他才怪,碍着姑母的颜面,他安抚了叶羡,但婚事是绝对不能改的。
上辈子的叶羡,桀骜不屈服,怎么可能就这么认了。于是他留在了京城,混迹在京城的花柳之地,吃喝玩乐无所不为,终日浑噩。久而久之,便落了个“花柳驸马”的诨名。
皇帝大怒,直接退了婚事,为了解气将他押去了顺天府,关了整半年。
前世的叶羡,可谓是作死,若非祖母是大长公主,他早被皇帝五马分尸了。
其实他不是浑,他是倔;他也不是糊涂,相反他是太清明。
天下俊才尽是,他叶羡再出类拔萃那也是在江南,何况他是以“纨绔”出的名,跟“出类拔萃”根本不沾边。公主一见钟情,不过也就是看上他这副好皮囊罢了,京城乃至北直隶便是两个英俊男儿都找不到吗?才不是,这些不过都是借口,他们就是想让叶羡娶她,让叶羡赘入公主府,用他来牵制淮阴侯府。不然一个皇帝,就算面对自己的姑母,也不必如此屈尊反反复复地去提亲吧。
最后,叶羡的目的是达到了,自己没有娶公主,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最后继位的会是二皇子。萧元泰登基后拿淮阴侯府开刀时,又把这个旧账翻了出来,对他们的打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