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未婚夫未婚夫谢明善,出身淮阳侯府,陛下亲自赐婚。
谢明善大他几岁,温润如玉,高洁似月,待他更是如珠如宝。
只是未婚夫少年老成,处处管束着他。
他还有一个小跟班小跟班李骛,是他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小奴隶。
李骛小他几岁,凶恶如狼,忠心似狗。
那些未婚夫不让他做的事情,上树掏鸟,下河摸鱼,都由李骛陪着他做。
沈佑真带着小奴隶,脱掉外裳,散开头发,漫山遍野地疯跑,活像个小野人。
回到家里,梳洗干净,在未婚夫面前,又变回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公子。
十八岁的沈佑真,是都城里最可怜、最无助、最令人唏嘘的公子。
他与未婚夫成婚三年后,在他成婚当日就离奇消失的小奴隶,忽然回来了。
原来小奴隶远赴西北投军,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步步高升,从小兵到十夫长,再从十夫长到百夫长、千夫长。
如今已经是声名赫赫的战神将军了。
战神回京,不曾入宫拜见,而是直奔淮阳侯府,高高举起一块玉佩,目光如箭,将推着夫君轮椅的沈佑真钉在原地。
他说,他才是淮阳侯府的真公子,谢明善是假的。
现在,他来要回属于真公子的一切。
包括那桩婚约,包括沈佑真。
[21]抓捕:诶,结果没抓到!
21燕枝跑了!燕枝逃走了!燕枝飞走了!
直到看见出宫名册上,燕枝亲笔所写的自己的名字,萧篡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阵子燕枝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
为什么前几日燕枝一定要干抄写名册这个活儿?
为什么这阵子燕枝乖乖吃药,乖乖睡觉,连饭量都变大了?
因为他在积蓄力量!
他早就想好了,他早就计划好了,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燕枝早就想从他身边飞走了,而他却浑然不知,还想着来日方长,要立燕枝为后,筹备立后大典。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顷刻之间,天地惊变。
如山崩塌,如海呼啸。
萧篡气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形在狂风之中摇晃两下,最后像是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直直地倒下祭天台。
“陛下?陛下!”
身旁宫人士兵赶忙伸手去扶,却根本来不及。
高台之下,文武百官见状不妙,纷纷上前。
“陛下!!!”
下一瞬,“哐”的一声巨响萧篡将手中长戟抵在地上,重重地插进石砖缝隙之中,弓着背,低着头,终于在落地之时,稳住身形。
“陛下”
文武百官停下脚步,围簇在距离帝王三步远的地方,待回过神来,忙不迭下跪行礼,俯身叩首。
“咚咚”几声,众臣几乎将头埋进地里。
“臣等罪该万死!”
此等有损皇威的事情,他们不敢多看。
万一万一陛下日后想起此事,那
萧篡却并不在意他们如何看自己。
他只是握紧手中长戟,低着头,强自咽下口中鲜血,拭去嘴角血迹,压下胸膛里翻腾不止的怒火。
他一面站起身来,一面点了几个名字。
“卞英、刘洵、陈群、王新”
他的声音太低,被狂风掩盖,众臣一开始都没听清。
直到他猛地抬起头,狠戾如狼的目光从他们之间扫过。
四个被点到名字的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出列上前,作揖行礼:“陛下”
“尔等各自率领一百禁军,封锁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