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哈哈!”
萧篡听见一人一狼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燕枝听见他在笑,头也不回,只是皱着小脸,加快了脚步。
他轻轻踢了踢糖糕,小声道:“快,我们走。”
燕枝抱着木盆,去找萧篡的亲卫要热水。
亲卫都有些惶恐,直道不敢,让他起来了跟他们说就行,他们会把热水早饭都送过去。
燕枝也不在意,只说不要紧。
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皇后。
他不过是被萧篡抓过来,困在船上,逃不掉了。
他不是萧篡的皇后,更不是萧篡的奴婢,他只是一介草民,自己过来要点热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枝简单洗漱一番,又吃了点豆沙饼,看今日天色不错,就想带着糖糕,去船板上散散步,吹吹风。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萧篡总是跟在他身后,像糖糕一样。
算了,无所谓。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理会萧篡了,让他自己待着。
只要不理他就行。
燕枝走着走着,有点儿累了,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侧江水。
他刚往边上迈出半步,忽然,萧篡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了回来。
“燕枝!”
燕枝马上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摆出戒备的姿态,警惕地看着他。
“你干嘛?”
“朕”
萧篡亲眼看见燕枝瞬间的转变,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不可置信。
燕枝怎么能在一瞬间,就竖起身上所有的尖刺?
他只在猎物撞见天敌的时候,才见过这种模样。
兔子撞见老虎,兔子撞见野狼。所以
燕枝已经把他当成敌人了?
萧篡直觉不对,心中警铃大作。
燕枝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你又这样!糖糕,咬他”
话还没完,萧篡松开他的手,低声道:“朕以为你要跳船。”
燕枝猛地收回手,不由地往后退去,踉跄几步。
萧篡见状,又赶忙要伸手拉他,结果被燕枝躲开了。
燕枝扶着船舷站稳,胸脯起伏,戒备地看着萧篡。
萧篡往前一步,燕枝便往后一步。
萧篡抿了抿唇角,环顾四周,船板上再无旁人,便低声道:“燕枝,你看看我,你说的事情我都改了。我今早敲门了。”
他目光希冀,望着燕枝,身后像是有无形的尾巴在摇晃,像是在求他表扬。
糖糕察觉到不对劲,默默地挪到燕枝面前,也开始摇尾巴。
“你”燕枝纠正他,“陛下那是拍门!根本不是敲门!”
“没有。”萧篡再往前一步,定定地望着他,“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我不懂,我不会,但只要你说了,我一定照办。”
燕枝下意识道:“那陛下离我五丈远。”
萧篡不敢置信:“燕枝?!”
燕枝本来也不抱希望,皱起小脸,别过头去,望着开阔的江面与重叠的山峦。
萧篡看着他的侧脸,隔着衣裳,按了一下肩上的伤口,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听话。听燕枝的话。
他盯着燕枝,一步一步,数着距离,缓缓后退。
直到退到五丈远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
燕枝望着远处,他就望着燕枝。
他与燕枝,从来都亲密无间。
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带着燕枝,把燕枝揣在怀里、拴在裤腰带上,低下头就能亲一口。
他从来没有站在离得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