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罢。”萧篡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臣等告退。”
萧篡抬起头,再看了一眼燕枝的好感面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枝大概是睡下了,好感面板没再动了,就静静地停在那里。
他对那个魏老大的好感,到底也没突破三十,最终停在了二十九上。
萧篡瞧着,不由地轻嗤一声。
他当是什么天降神仙,这么讨燕枝喜欢,原来也不过如此。
想当年,他与燕枝在净身房初见的时候,燕枝只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起始好感就升到了八十!
再后来,他见不得燕枝总是哭,随手换了一个奶油泡芙丢给他,燕枝对他的好感直接升到九十九!
这个魏老大,只是升到二十九而已。
和他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根本就不足为虑!
燕枝不过是喜欢交朋友,在路上交了一堆朋友罢了。
燕枝对这些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友人之间的好感罢了。
燕枝不会喜欢其他人的。
众臣退下,殿门大开。
北风呼啸而入,直接吹灭了殿中仅有的两根蜡烛。
片刻之间,夜色自殿外涌入,将太极殿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萧篡端坐于高位之上,整个人几乎隐没在夜色里。
他用力按着御案一角,死死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思绪。
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御案一角被他直接掰了下来。
燕枝不会喜欢其他人的。
燕枝在船舱里烤了一会儿火,听魏老大讲了几个故事。
后来看天色实在是晚了,他就抱着糖糕,回货舱去了。
货舱里没点蜡烛,燕枝也不敢点,怕把船给烧了,干脆就摸黑行动。
他先用钥匙把货舱门锁好,再用干净帕子沾了点清水,简单擦了擦脸和手,最后脱下外衣,钻进铺好的被褥里。
被褥不算厚,所以他把外衣盖在上面,再抱着糖糕,这样就差不多了。
糖糕身上毛厚,摸上去暖呼呼的,燕枝可喜欢抱着它了。
黑暗里,船只在河上摇晃,如同摇篮一般。
隔着船壁,还能听见水流划过的声音。
这是燕枝第一次坐船,他总觉得心里激动,脑子却晕晕的。
实在是睡不着,燕枝便摸了摸糖糕的皮毛,小小声地同它说话。
“你可不许在被窝里尿尿啊,想尿尿要喊我。”
“嗷呜”
“乖。”燕枝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你怎么总是‘嗷呜嗷呜’地叫?你是小狗,你应该‘汪汪汪’地叫。”
“嗷呜”
“汪学我”
“嗷”
“汪汪汪”
燕枝教了它一会儿,实在是教不会,便也随它去了。
“得亏带上你了,要是我一个人上路,肯定被冻坏了。就算你学不会‘汪汪’叫,那你也是最好的小狗。”
糖糕“呜呜”两声,脑袋往他怀里拱。
燕枝摸摸它的脑袋,抱着它翻了个身,面对着娘亲的牌位。
他就睡在娘亲的牌位旁边,好像小时候,依偎在娘亲身边一样。
就算糖糕听不懂,就算娘亲听不见,但他还是想跟他们说说话。
燕枝张了张口,小声说:“娘亲,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能不能在南边过年?”
“一到南边,我就带着你们去找房子,买一间小小的房子,带院子的那种。”
“到时候,糖糕和花生糕就住在院子里,看家护院,我和娘亲住在屋子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