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一头哗啦极响的雨声,落在铁板屋顶上,砸出让人气闷的声响。

陈澄的声音泛出疲惫的困意,嗓音有点哑,尾音成了倦怠的绵软,有气无力的。

“喂,怎么了?”

“呃……没什么,就是屋里突然没水没电了。”

陈澄“啊”了一声,最后一口空气闷在肺里,呼不出来,用力压了压眉心,才疲惫地说:“我忘记交水电费了,你是要洗澡吗,我马上打电话过去说一声。”

“不、不是。”骆佑潜忙说,“我还以为破了……你在哪?”

她声音轻飘飘,仿佛囚满了空气中氤氲的水汽,在人心尖儿上轻而易举地剜上一刀,像是一句密语。

让人心疼地在心上砸出细碎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