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酸痛甚至有点儿恶心,算不上舒服。
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用灯照了照他的眼睛。
“你怎么样?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怎么掉进海里的?”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是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屿的脸虽然泡肿了,眼睛依然很漂亮,纯粹的黑色很亮。
“这里是一个????军??事?基地,不能长时间收留你,真的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吗?”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身上还有其他东西吗?我现在脑袋很乱。”
“你被我们这里人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效证件,但是手腕上带了一块儿名表,说明你还挺有钱。”
男人离开了,留下沈屿一个人在房间。
“长官,那个人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牧清野:“他手上不是带了块表吗?每块2名表都有特定的编号,查一查是谁购买的。”
“也对,我这就派人去查。”
军部查人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隔一天就查到了是谁买的这块表。
“清野,找到了,这个人是顾世承的弟弟,这块儿表就是顾世承买的,这几天顾家在到处找人。”
“什么,顾世承?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弟弟落到我手里了。”
“清野,咱没必要对他弟弟做点什么吧。”
“你忘了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清野,你也知道你妹妹的死只和顾世承有很小一部分关系,不要太偏执。”
“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样,你着急做什么,我就是想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牧清野的脸上一片阴冷。
沈屿睡在发硬的木板床上,闭上眼睛都是恐怖的画面,还有溺水时的窒息感,他现在很需要家人的陪伴。
可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越来越窒息,越来越难受,他甚至睡不着觉。
“你没有查拿到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很焦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这次来他房间的是他一个没有见过的人,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看上去是他们口里所说的长官。
这位长官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男人的照片。
“你认识他吗?”
沈屿把递到眼前的照片拿到手里,他对这个男人很眼熟,他一定认识,脑海里闪过模糊的记忆。
“他是我老公。”
脑海里的场景很模糊,但是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个男人是他老公。
站在长官后面的男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他怎么可能是你的老公?怎么回事,记忆错乱成这样。”
“就是,我想起来了。”
沈屿一脸真诚得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没有说谎,这个男人的确是他的老公,在记忆里,他把他抱起来,亲他的嘴巴。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再好好想一想。”牧清野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审视地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是失忆了,还要我想什么?”
沈屿脸已经消肿了,只是面容苍白,看上去玉软花柔,美得别有一番风味。
“那你能想起他还是你老公?”
“我不管,反正你给我看得这张照片这个男人我一定认识。”沈屿抱住膝盖看着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他觉得这两个男人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还有可能骗他,难道照片上的男人要和他们有仇。
“我胡说八道的,我就是想要离开。你们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好一点的房间?我住在这里害怕。”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户,放了一张小床,床板也很硬,一睁开眼睛就是四四方方的墙壁,还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