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3)

苏吟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哽咽开口:“我心里仍有你,子湛。”

男人却仍不满意,每每在苏吟快到承受的极限时便要她重复一遍,直至最后她嗓音沙哑,哭颤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许是怕她受不住,宁知澈只两回便停了,但即便只有两回,也让她晕了过去。她在意识陷入茫白的前几瞬,模糊间听见宁知澈俯身贴着她耳边喃喃说了句:“这是朕最后一次信你,昭昭。”

“若再伤朕一次,你我十余年的情分便真的尽了。”

*

苏吟再度醒来时已然入夜,睁开眼便看见正蹙眉凝神批阅奏折的帝王,不由愣了愣。

宁知澈……竟命人将奏折全搬入内室,守在她榻前忙国务?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宁知澈抬起头来,见她果真醒了,唇角瞬间扬起一个笑,立时放下朱笔起身走过来,站在榻前背手俯身,一张俊脸凑得极近,几乎要贴上她的面庞,用那双黑眸直勾勾瞧着她,明知故问:“昭昭醒了?”

苏吟有些不习惯宁知澈这样叫自己,更不习惯他此刻自然而然的亲昵,忍不住偏头避开他的视线,这才低低“嗯”了一声。

看见苏吟白皙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宁知澈眉眼笑意顿时更深了些,轻松将她抱下榻,亲自伺候她洗漱用膳。

苏吟不仅没有不解风情地出言推拒,反倒理所当然地支使皇帝为她添饭夹菜,只当他还是从前那个温润竹马,只不过如今他们二人不再时时守礼唯恐逾矩,而是做尽了亲密之事。

但君王喜怒无常,她终归还是有些怕掉脑袋,没敢在宫人面前支使宁知澈,说那些话之前先让殿中宫婢与内监都退了出去。

宁知澈全程眉眼含笑任由她差遣,那双墨眸晶亮得吓人,心里的愉悦甜蜜全显露在了脸上。

苏吟看在眼里,不由怔了怔神。

她原以为谢骥已够好哄了,可如今看来,皇帝竟是比谢骥还好哄。

那样大的仇怨,竟真的只需她软声说几句好话再睡上两回便全然原谅了她。

印象中清瘦挺拔的青年郎君假死蛰伏三年后归来,身形结实健壮了不少,长得又高大伟岸,使劲时肌肉绷紧,线条流畅漂亮,钳着她的那双粗壮手臂青筋凸现,可如今下了榻,穿上一袭绯色锦袍,便又变回了那个俊雅如玉的谦谦君子。

苏吟长睫重重一颤,不敢再想。

待用过晚膳,宁知澈温声告知她那两尊灵位已被祁澜带回宫中,此刻正置于左侧殿,香火与祭品都已供奉。

苏吟闻言才要去左侧殿跪拜上香,就听他又状似随意地补了句:“但你那前夫弟弟听闻祁澜要将灵位带走,怒极之下顶着重伤过去与祁澜交手,最终倒地昏迷了。”

那两尊灵位被摆在谢府祠堂的侧屋,与赤麒院离了有好一段路,论理谢骥伤得那般重,本无法走到祠堂阻拦祁澜,所以苏吟才定要在此时带回灵位,否则若等到谢骥能下地了,届时与御前的人动起手来,便又是一桩杀头大罪。

可没成想谢骥伤成这样竟还能强撑着与祁澜交手。

祁澜是什么人?天子近卫统领,出身武学世家,虽带兵打仗比不过武将,但若单论武艺,即便对上整个谢氏大族年轻一辈最能打的宣平侯府二公子谢琰也丝毫不逊色。

谢骥那身在军营练出来的糙皮糙肉硬骨头一向是他独天独厚的长处,但此时苏吟却生平头一次希望他身子骨稍弱些。

苏吟心中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宁知澈的脸色,见他并未动怒,似是在等着瞧她的反应,便稳着声线开口道:“灵位带回来了便好,旁的都不重要。曾祖父当初命我日日上香,不得有一日懈怠。近日我已空了许久未祭拜这两位长辈,曾祖父在九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