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吟回来了。
感受着怀中女子拥抱自己的力度,感受着她的爱意,宁知澈心中最后一丝戾气也消散了。
“苏明昭。”他捧起苏吟的脸,嗓音涩哑,“这三年你有没有想朕?有没有思念过朕?”
苏吟哽了哽,轻声道:“你眼光不好,喜欢上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当年背弃你嫁给谢骥,后来做着谢骥的妻子,又在夜里做梦时念你的名字。”
宁知澈心神剧荡,重重吻了上去。
苏吟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与宁知澈从御案后的宝座挪到床榻上的,也不记得到底是自己主动还是宁知澈主动,等她清醒过来时地上已堆满了凌乱的华裳。
宁知澈低眸寸寸打量她,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于她脸上身上,用哑得听不出原本音色的嗓音唤她:“明昭。”
他问:可以吗?”
当真是变了性情,换成从前的宁知澈,就算打死他也问不出这句话,做不出这等事。
苏吟没有回答,而是问起更关心的一件事,掌心紧张到微微渗汗:“你如何知道我当年和谢骥去了江南?”
宁知澈默了默,只答了一句话:“朕当时就住在隔壁。”
苏吟耳边阵阵嗡鸣:“你说什么?”
她努力回忆当年,想到自己做了什么,整张俏脸一会儿红到滴血,一会儿苍白如纸。
苏吟低声道,“为何不告诉我?”
宁知澈默了默:“告诉你,然后呢?你就会与谢骥和离,跟朕走?”
苏吟白着脸想了片刻,实诚地摇了摇头:“不会跟你走。”
宁知澈眉心跳了跳。
果然。
小没良心的。
当年真该将她劈晕带回南阳。
“但那时苏府的生意已做了起来,家里没有刚开始那般拮据了。”苏吟轻声将话说完,“我应该可以与谢骥和离。”
只是要过得穷一点。
“至于旭王那头,老侯爷人很好,谢骥也不小气,即便我与谢骥分开,他们也不会对苏府不管不顾。”苏吟笑盈盈道,“我就先欠着谢家的人情,你回京后再替我还嘛,是不是?”
宁知澈凝望着她的笑靥,抿了抿唇:“嗯。”
苏吟的身世他已派人去查了,只是西疆太远,薛老夫人又在江南,要过些时日才能有结果。
他回忆着梦中与苏吟那场酣畅淋漓的交合,抬臂将苏吟的双踝放在肩上。
于是苏吟此后一整夜都再也笑不出来了。
*
第二日清晨苏吟是在宁知澈怀里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那张熟悉至极的如美玉一般细腻无暇的脸,呼吸顿时一滞。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她看见宁知澈似乎也在怔神,也觉得恍惚。
男人疏朗的眉眼还带着残存的春色,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有数道浅浅的抓痕,是她留下的印记。
想起昨夜那颗颗顺着宁知澈口口滑落的汗珠,那双握住她口口的手,烛光里墙上那道动作愈发迅疾的影子,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受用至极时发出的令人耳热的声音,苏吟的脸瞬间一红。
昨晚宁知澈就像是想将她全身上下都沾染他的气息一般,处处都亲过了。
宁知澈低眸看着苏吟脸上晕开的酡色,忆起昨晚的滋味,燥意又起。
昨晚将苏吟欺在身.下,苏吟的乌发披散在锦褥上,口口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随着他的动作口口,白皙的脸庞娇艳欲滴,求饶般唤他名字,到了那一刻方知自己的未婚妻究竟有多美。
苏吟看出宁知澈的心思,这下连耳朵都红了。
她能感受得出来,昨夜是宁知澈的第一回。
宁知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