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知言想了很多,满脑子找到人之后如何将人锁在家中。

半晌后,抬起胳膊挡住眼里的疯狂。

顾知言眼眶通红看向窗外。

向承所在的城市,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

房车里,只剩下向承一人。

傅景明被人叫走,走之前又按着向承深吻了许久。

从凌乱的床上坐起,腿心一股温热涌了出来,低头看去,是傅景明射进去的大量浓精。

站到地上,白浊顺着大腿流下,向承双腿发软,慢慢走进浴室。

镜子里,男人精致的脸上潮红依旧,红唇微肿带着水光,被撕坏的衬衫披在肩头,雪乳红痕,乳珠高挺,锁骨上牙印明显。

靠在门上,向承就这么看着镜子里的人半晌。

曾经的他受制于身体的特殊不敢奢求拥有爱情,之后遇到了顾知言,无赖却强硬地闯进他的生活,就在他想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时候……

呵,这操蛋的世界。

今天没有他的拍摄安排,向承从房车里找到一把黑色的伞出了门。

猛烈的暴雨拍打在伞上,鞋子很快湿透,向承出门打车回了酒店。

几步路的距离,裤腿便开始滴水,雨越来越大,向承和身边匆匆跑过的人不同,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缓慢走着。

“哥哥。”

嘈杂的雨声中,熟悉的声音响起,向承骤然抬头,瞳孔收紧。

顾知言浑身湿透站在不远处,雨幕将两个人隔断,看不清晰。

向承撑着伞定在原地,修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顾知言,怎么来了?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告诉他。

顾知言见向承木着脸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之前所有的猜测仿佛都在向承的态度里得到了认证。

他真的和傅景明睡了,在他离开他的几天里。

他是在想怎么摆脱自己吗,绝不允许!

顾知言猛地冲上前抱住了想极恨极的人,身体颤抖声音不稳,“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心仿佛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嘴角扯起抬手擦去他脸上的雨水,“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生病了怎么办?”

按住他放在他脸上的手,“哥哥,说好的我在家等你,你不回来,我就来接你,我们回家吧。”

向承在他的目光里摇了摇头,“知言,我有新的工作了,你回去也好好工作,不用再等我了。”

顾知言手臂收紧,“什么叫不用再等你了,承哥,你也喜欢我了不是吗?你不能不要我。”

向承感觉到脖子里一片温热,心头微酸,一向嘻嘻哈哈的大男孩哭了。

手摸在顾知言的脑后,“不哭,我们先进去。”拉着他就要进酒店。

“承哥,那个人也住这里吗?”只顾着想让他洗个澡的向承突然想起,他是住在傅景明房间的。

顾知言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低垂的双眸中阴暗深邃,“哥哥,我们换一个酒店好不好?”说着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向承把伞往他的方向移了移,“走吧。”

……

刚走没几步,侧面冲过来一个黑影,冰寒的声音随之而来,“向承,你要去哪儿!”

傅景明刚下车就看到向承要跟人走,黑伞下,两人贴的极近。

来不及撑伞的他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大手攥住向承的胳膊想把他扯到身边。

身后,小齐连忙撑着伞追了上来。

“傅先生,我和我男朋友见面也要向你报备吗?”顾知言揽住向承的肩膀,两个湿透的人在大雨中对峙。

“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他有男朋友。”傅景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