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抵着樱桃,如同推着个冰球,往最深处走。

另一人?轻笑?着开口,在耳边留在滚烫字句:“知?道错了?钟谨言。”

“为了一个梦躲我?你当真是厉害啊,我的殿下。”

钟觉予想要辩解,却再一次被堵住。

这人?恨不得把恶劣写在脸上,打定主意不肯听,要将惩罚持续下去。

时间流逝,天边的一轮弯月不断往下坠,黑夜将天地?万物浸染,远处的城墙守卫增多,一排人?密密麻麻站在上头。

公主府门口的马车逐渐散去,归于空旷大路,阮鹤、李时归两人?等了一会儿,见彻底没有人?后,才打着哈欠离开。

夜越发静了,只剩下虫鸣与时不时的鸟叫。

那颗被水浸过的樱桃掉落在地?,滚动了几圈,让地?板也多了淡淡水痕,片刻又有水落下,积出一摊浅洼。

洛月卿仰头看向上面,哑声道:“掉了。”

跪坐在的长公主殿下拽住床帘,只能摇头表示无辜。

可另一人?却不肯理会,冒出一句:“该罚。”

闯进来的风掀开桌上的画本,翻开一页又一页,里?头正是床里?两人?正在做的事情,一幅幅复刻,不用着急,两人?还有很?长的夜可以消磨。

木床响了一声,床帘被扯落,掩住里?头画面,烛火又没了半截,努力地?燃烧着。

洛月卿将倒下的这人?抱住,俯身又压了下去,被浸泡地?发白的指尖抚过钟觉予嘴角。

那人?却无神理会,眼前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