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没看过画本,昨晚发生的那些,全由自己主导,就算洛月卿想过分,也不知道怎么过分,最多就是昨晚那些。
她眉眼舒展开,便温声说:“只要你消气,怎么样都可以。”
那些虽然?累人,可她自幼习武,虽谈不上?什么天下第一,可比起小道长?,还是耐得住的。
洛月卿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边笑意更浓,便说:“坐过来。”
她用视线示意桌面?,之前的墨痕还未干透,在灯光下泛起银白色的光。
钟觉予不懂她想做什么,可既然?已经答应,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只是第一步。
她咬了咬牙,便按照对?方?的要求,坐到木桌上?。
这?事明?显让她有些不自然?,毕竟是从小就接受严格教育的长?公主殿下,行为举止都被限在礼仪之中,更何况是这?种抛了椅子、坐在桌面?上?的事。
洛家虽然?有落败的迹象,可也比玄妙观要好得多,简单的书?桌也刻了花纹,从桌角到桌沿都有纹路,此刻恰好让钟觉予压在腿弯,腿脚悬在半空。
“怎么了?”洛月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知对?方?不自在还要故意问。
钟觉予偏过头,只道:“没事。”
洛月卿就顺着点头。
应姿势的缘故,钟觉予现下比对?方?高?了一个脑袋,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头垂眼俯视着对?方?。
她相貌本就带着攻击性,不像洛月卿柔和,五官轮廓艳而深邃,上?挑的凤瞳极具威仪,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战场中凝出的冷厉融在一块,便十分令人生畏,更别?说这?样看人。
若是旁人,早就被吓得躲开,可站在对?面?的人是洛月卿,她不仅不惧,甚至往前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便被拉进,熟悉的檀香缠绕在鼻间,钟觉予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就看见洛月卿偏头向后面?,好像在认真挑选些什么。
钟觉予不免疑惑,问道:“你在找什么?”
另一人就问:“殿下平常喜欢用什么笔?”
她自顾自道:“我?往日惯用羊毫,取自山羊或野黄羊的软毛,吸墨量大,省的两三下就要蘸墨。”
“狼毫稍硬,但是胜在笔力劲挺,容易写出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