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直,发出?一声极淡的叹息。

“别这样……“

“别这样看着我?。”

她抬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声音轻得好像风一吹就散去,说:“我?不需要?可怜。”

扑扇的眼?帘在掌心划过,一下又一下,像羽毛划过,挠得手心发痒,连着未消退的指腹、肩胛骨、后脖颈一起,曾碰过洛月卿、或洛月卿碰过的地方,全部都痒了起来,好像真的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清风吹拂,携来道观外的缅桂花香,远处的念书声终于能清晰听见,是最常见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即便钟觉予很少主?动了解这些?,但也曾听过好几次,次次听都觉得心神安宁,唯独这一回……

“清月道长,不要?可怜我?。”

她是大梁的德宁长公主?,是皇帝与太子之下的第一人,是百姓眼?里的常胜将军,怎么能让旁人可怜她。

分明蒙住了对方的眼?睛,可在钟觉予的脑海中,仍浮现了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漆黑润亮,好似可以?包容一切的清澈湖泊。

她再一次强调:“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