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将洛月卿当做肉垫、压在身下呢。
洛月卿不知道怎么?回,只能讪笑几?声。
“等着。”
钟觉予便起?身,推开?房门往里去,不一会?儿才走?出,手中捏着小瓷瓶,往石窗缝隙处一递,嘱咐道:“一日两?回,涂抹在伤处后?再打着圈揉,将淤血揉开?后?就好了。”
“多谢殿下,”洛月卿连忙伸手去接,宽袍拉扯,露出一截纤细手腕,上头还有钟觉予留下的指痕。
石窗看似宽大,实际到处都是雕花,以至于缝隙狭窄,传递瓶子时难免碰到对方。
于是指尖相触,温差让感受越发清晰。
长公主幼年便开?始习武,仅着单衣都不觉得冷,倒是披着宽大外袍的小道士,这才出门多久就变得僵冷。
钟觉予极快地收回手,大拇指拂过?食指指尖,将泛起?的奇怪痒意压下去,又叮嘱道:“夜晚寒重,道长还是早些回房。”
对面的那人答应一声,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忙道:“殿下呢?我今天……”
青衣小道长捏着药瓶,露出几?分窘迫,好半天才说完整:“殿下被我压在身下,是不是也撞伤了?”
她又结结巴巴问?道:“要、要不要我帮忙?”
钟觉予眉梢一挑,眸光沉沉地看向对面。
恰时有风起?,此时正值春末,酷暑未至,寒气盘旋不肯走?,掺在夜风中,很是冷寒。
洛月卿下意识抓紧披在身上的外袍,外袍宽松,越显得人娇小,不知是不是酒醉初醒的缘故,面色有点苍白,便衬得因窘迫泛起?的红意更清晰,一双含着秋水的杏眼扑扇,羸弱又羞怯。
这让钟觉予无端想起?了幼年跟随父兄秋猎时,在丛林中遇到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