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低头瞧着她,又笑起来,轻声喊了句:“小女王。”
墨提斯不大喜欢这?个称呼,便?抬眼瞪她,浅灰蓝的眼波流转,透着股欲语还休的嗔怪。
覆在腰腹的手收紧,月卿的眼又沉了下?去。
龙类贪婪,哪能轻易吃饱,再说这?头黑龙也没尝到?几次甜头,正?处于兴趣最浓的时候,要不有这?碍事的龙崽子……
想到?这?儿,月卿扯了扯嘴角,又烦闷起来,恨不得让酒精这?种东西彻底消失。
墨提斯不知?她的心?理活动,只?觉得嗓子干哑,推了推旁边的人,冒出一个字来:“茶水。”
这?龙还有点?良心?,闻言便?披了件外?套,往木桌走。
女王陛下?最近爱喝玫瑰茶,一天能喝两三壶,所以到?处都有人准备好,摆在桌面,方便?陛下?的随时引用。
带着淡香的茶水掉入杯内,月卿先?是自己尝了口?,确定无误后,才转身递给墨提斯。
当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对这?方面颇不在意的墨提斯,在龙不在时,也会让旁人先?试,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不知?道刚刚闹了多久,墨提斯的嗓子干哑,连喝两杯才止,
龙就懒懒靠在床边,随意地瞧着她。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墨提斯警告似的瞥她一眼,那人却一点?也不知?收敛,反倒故意和她视线相对,没有半点?羞愧躲闪。
墨提斯没她厚脸皮,只?能扯过薄被将自己遮住。
另一人反倒笑起来,有一种光明正?大做了坏事的得意。
气得陛下?伸腿踹她,结果教训不成,反被拽住脚踝。
“放开,”墨提斯挣了挣。
那人却故意扯得更紧,指节收拢,掌心?抵在圆骨上,留下?浅色痕迹。
最可恶的是,她表面还是那副慵懒带笑的模样,好似在看着女王陛下?胡闹一样,怪惹人生气的。
而墨提斯还没彻底缓过来,那些脱力的酸软还在,哪里是一头龙的对手。
当即又用另一条腿踹过去,结果当然是又被拽住。
“放开……”墨提斯气得很,两条腿都折在月卿怀里,没办法挣脱。
之前还说要听女王话的家伙,还没有过一天呢,就开始明晃晃的违背诺言。
手微微用力,不仅没有放开,反倒握得更紧。
“别闹,”墨提斯微微皱眉,她现在可受不了这?样的胡闹,休息片刻仍觉得酸软。
可那人不知?道怎么了,就不肯听话。
她只?好又曲腿扯了下?,依旧被拽紧,可能是真的被惹恼了,又或许是意识到?什么,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停住,使劲往外?拽。
月卿依旧姿态随意,甚至中途换成只?用一只?手,虎口?掐住两脚腕,嚣张的很。
可饶是这?样,墨提斯也难以摆脱半分?。
就这?样僵持住,一人不放另一人不肯服软,窗外?的黄昏被侵蚀大半,夜色将半个城市笼罩,灯光断断续续的亮起。
细长脚踝被勒出一圈红印,在过分?白净的肌理中格外?显眼,像是嫣红藤蔓将她捆住。
一双长腿微曲并起,曲线柔和匀称,隐隐能瞧见底下?的青色脉络,绷紧时鼓起的肌肉线条,时刻在证明着这?人的坚持努力。
月卿眸光散落一瞬,忍不住松了手。
对面那人就真以为自己被放过,当即就想收腿,却又被拽住脚踝,用力往那边一扯。
本就凌乱的床单被用力拉扯,便?越发杂乱。
墨提斯眼前一花,继而便?莫名其妙地跪坐在对方腿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