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唤了姑娘到屋子里,什么都没做。”
“偶有时日,是旁人点的,我就在一边看着,我没点。”
“真没碰过,是为掩人耳目,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地方。”
“也没去过几次,是为了把戏做足,所以出手阔绰了些,才叫那些人记着了。”
寒风瑟瑟,厉峥的嗓音不知是故意卖惨还是当真受冻,越往后说便越是发着颤,听起来多少有些凄凉。
主屋院外,不时有几名忍不住前来看热闹的下人,趴在院墙边探头朝里看去。
后面的人会压低声音问:“如何,开门了吗?”
前面的人便会摇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最后,那晚厉峥没能进屋,盛瑶也一直未曾搭理他。
第二日,盛瑶的气恼更上一层楼,连饭也不同他吃了,更没和他说一句话。
承钊这头急得团团转,厉峥却是沉着一张脸,好似若有所思。
承钊急切道:“主子,这可怎么办,都怪属下,是属下选错了路,属下不该带夫人去那条街,那日就不该走那条路的,属下……”
厉峥忽的抬手止了承钊余下的话,转而吩咐道:“按我的吩咐去备些东西,尽快。”
傍晚时,有胆子大些的下人出声询问:“夫人,主子也还未用膳,可要唤主子与您一同用膳?”
盛瑶抿着唇不说话,但脸色已不似此前那般冷淡了。
一整日过去,其实她该有的气恼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盛瑶并非不相信厉峥的解释,也知那些事都发生在他们相识之前,而那时的他也必须要这样去做。
她只是有点小气。
明知厉峥的确不会在那里面和女子多有接触,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怎也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
他若想不出能叫她消气的法子,她便要再冷他一阵。
下人见盛瑶好似情绪缓和了,连忙朝门前另一名下人使眼色。
只要夫人松口,主子再厚着脸皮求求她,定是能将夫人哄好的。
门前的下人收到讯息立即转身要去通报厉峥。
可他刚迈步要走,院门前忽的一道模糊身形显现。
而后,院中下人登时瞪大了眼,迅速垂下头不敢多看。
“都退下吧。”
“是……主子……”
屋内外的下人突然退下,令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盛瑶也不禁回神,一片怔然。
她再一抬眼。
门前出现的熟悉身影,却是一身雪白纱衣。
晚风吹拂他的衣摆,好似让他笼着一层仙气,也将那轻薄的衣衫贴紧他的身体,勾勒出紧致结实的身形线条。
纱衣透光,屋内烛火往他身上一照。
衣衫下的光景若隐若现,勾着人的视线直直定格在那处。
“你!”盛瑶惊愣地瞪大眼,本是还想着若下人将厉峥唤来,她怎也得再冷落他一会才解气,这会却是瞬间破功。
厉峥耳根微红,后背也在隐隐发热。
这般打扮自是叫他多有不适应,但真正的害羞是将如此模样展露在盛瑶面前。
怎一个放纵浪.荡了得。
他抬腿跨入屋中,身后拖地的衣摆也在地面留下一片晃人眼帘的白。
乌发飘飘,面容俊逸。
抬手间,盛瑶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支玉笛。
“夫人今日想听什么曲?”
盛瑶:“……”
她脑子里乱乱糟糟的,视线完全被那半透明的衣衫所吸引,止不住往着粉色的地方去看。
随着厉峥说话和走动,那片薄纱好似一只柔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