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年都是沈潇潇一手带大沈繁星的,帮她的人只有宋玉卿,乔治雷伊斯虽然也住在伦敦,但时间都很短,大部分不是出差,就是要处理雷伊斯家族内部事宜。”

大约是季城的话愉悦了厉行渊,他原本冷凝的眉眼慢慢舒展开。

“很晚了,休息吧。”

“这么早?你能睡得着,沈潇潇可在你……”

不等他说完,厉行渊直接掐断电话,目光盯着屏幕上的文件,顿了好半晌,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语气极为不友好,“我说,行渊,你没有性生活,是你的事,你总不能要求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当和尚吧?”

厉行渊怔了怔,笑着开口,“关于你拟定的遗嘱,我看了没什么问题,我一会儿签字后传真给你,你尽快拿去公证。”

那端的陆凛从床上爬起来,倚靠在床头,“行渊,你才三十出头,这么早立遗嘱,是不是……”

不太吉利啊!

哪有人这么早就立遗嘱的?

如果是爷爷,他倒不觉得新奇。

“你确定要这么做?不考虑下?你还很年轻,以后说不准还有孩子的……”

“不了。”厉行渊轻声开口,“那份鉴定报告,你也一起放在遗嘱里面,以防万一。”

陆凛沉默了好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厉行渊将手机扔在桌上,低头看自己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

而卧室内的沈潇潇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落在玻璃花房上。

她握着电话,嗓音低沉,“阿爵,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那我们约定好的事,还算数吗?”

“算的,等画展结束后,我们就回伦敦。”沈潇潇轻声开口,眉心紧蹙,“你还没有登机吗?”

“已经上飞机了,还有十分钟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