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欢刺挠小猫、看小猫哈气还乐此不疲的铲屎官没什么区别。
沈明枝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估计已经砸得床板哗哗响了。
Alpha把怒目圆睁的小猫抱进怀里,手指沿着脊骨下滑,给他顺毛:“是我错了,不生气,不生气,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卖惨:“只只,你昨天咬了我两口,到现在还疼呢。”
Omega挠人的手一顿,掀开掌下的衣领。
饱满紧实的胸肌上,牙印一左一右对称分布,整齐完整,破皮边缘泛红。
他立时有些心虚,但又很快支棱起来,矜持地抬了抬下颌:“那、那也只能抵一半……总之,你不许再在厨房干那种事,也不许总不听我说话。”
虽然有时候是很舒服啦……但绝不能让翟景书这么觉得,不然他就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了!
Alpha权当看不出他的小心思,顺着话应下:“好好,以后都听你的。”
心里却想着,等到了床上,怎么弄可就不是只只能决定的了。
沈明枝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情舒畅了,勾着人的脖子说要去洗澡。
热水上涌的潮气把整个浴室都弄得湿漉漉的,看人如雾里寻花,连光线都是朦胧的。
身体被暖融融的热水包裹,背后倚靠着结实的身躯,沈明枝眯起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翟景书贴心地替他捏肩:“放松一点,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嗯……腰也要揉。”
于是水波轻晃,线条流畅的小臂完全没入水中,手掌覆上酸麻的后腰。
……沈明枝总感觉自己这几日懒惰了许多。
昼夜颠倒,成天跟个挂件似的赖在翟景书身上吸信息素,脚都没沾过几次地。
等到发情期结束,一大堆事情堆在眼前,他就要和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说再见了。
男生摸了摸垫在自己身后的腹肌,小声叹气。
翟景书怕他泡久了缺氧头晕,哄着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在垫着绒布的盥洗台上。
沈明枝确实没什么力气,但头脑还算清醒,扶着翟景书的肩,看他像打扮洋娃娃似的替自己擦拭身体。
浴室灯光明亮,男人微微垂首,眉目柔和。动作间,光晕缓慢流动,轻轻跃过高挺的鼻梁。
他上身赤裸,浴巾松散地卡在胯骨上。沈明枝能看到那些水珠是如何凝聚成晶莹剔透的一颗,又随着起伏的肌肉线条滑落,消失在马甲线和浴巾交接的边缘。
从上往下看,胸腹部的肌肉线条犹如山峦沟壑,绷紧的皮肤残留水痕,在浅薄的雾气下,细腻矫健,好似古希腊艺术家精心雕琢的神明塑像。
沈明枝翘了翘脚,有些脸热。
这是……他的。
漂亮的身体、俊朗的容貌,还有那颗永远热烈地爱着他的心脏。
他抬起头,正好和翟景书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庞。
莫名其妙的,沈明枝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夜,他睡在翟景书的卧室里。
他记得窗外微弱的蝉鸣,皎洁的月色透过纱帘映在地板上,整个世界成为海洋的倒影。
白天玩得太疯,他睡不着,睁开一只眼去看身边的男生,看得累了,就换另一只眼。
如此乐此不疲又幼稚地玩了几分钟后,他成功被抓包了。
也是这样的眼神,温柔、纵容,有一些无奈,像盈着一汪清冽的月辉。
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心脏略微急促地跳动起来,沈明枝抓住翟景书的手臂。
Alpha正在帮他擦头发,轻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