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话题对青年来说太超过了,云简舟早该知道的。

师尊或许连碰都不曾碰过自?己,哪怕陷入了情/潮的漩涡里,他大概也只会难耐地皱起远山似的黛眉,唇齿间溢出细碎哭腔,不自?觉地绞起双腿。

深夜苦苦煎熬却始终寻不得正确方法,最后?只能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

太青涩了。

好像这几百年的修炼除了增加修为,没?能让青年学?会一点其他方面的知识。

唯一改变的,只有那?空泛无用,又不断增加的岁数。

他就这样带着高?强的修为与?单薄的生活常识,一知半解地变成了修真界的大前辈。

不管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云简舟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青年精致昳丽的面容,

他看得很认真,要是可以,他或许真的会想将青年印刻在心间。

许是少有这样露怯低头的时刻,青年难为情地支吾几声后?,没?再说话。

在时间过去?了好一会,还没?能得到回应时,李映池偶尔会抬头看他几眼,模样有些无措。

对上视线后?,青年的眼神又会闪躲逃避,很快就移到了别的地方去?,让人忍不住跟随着他的动作调转位置,非要让他看见自?己才好,心里被勾到痒得不行。

僵持这一段时间里,太阳已经渐渐地升向了高?空。

明?亮的光线穿过薄薄的一层幕帐,将宫内的一切都照得分明?,也让云简舟将青年花落融雪的模样尽收入眼。

被主人含咬了无数遍的唇瓣褪去?了原本浅淡的颜色,转而变得嫣红肿/胀,饱满的唇肉上缀着点点水意。说话的时候,在窗外光线的照射下晃着清亮的微光,会变得格外晃眼。

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烂熟得轻轻一戳就会流出汁水的果实。

说话时不敢看向自?己,密密的羽睫垂下,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些阴影,一抖一抖的,弧度翩跹而脆弱,像是暂时停留于此,转眼便会逃走的美丽蝴蝶。

没?人能够得到绮丽的蝴蝶,自?由的清风,高?悬的明?月。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愿意为了自?己这一条无甚用处的命,做到如此地步。

这一刻,云简舟脑海中仅存的念头便是,遥不可及的仙人竟然也愿意为他驻足。

他不是无处可归的流浪者,更不是漂浮不定的弱小浮萍,在众人嘲笑他被冷待时,早已有人在偷偷为他点起归家引路的灯。

只是他太过愚笨不堪,蠢将包裹着蜜糖的糯米纸丢弃在地。

云简舟心脏狂跳,胸腔内乱得几乎要各成一派。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能去?想点其他的东西。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顿时冲入脑海,之前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与?猜测妄念,在此时都显得那?样的低劣可耻。

方才自?己是何等?的鬼迷心窍才会那?样对待师尊。

放浪形骸,无耻至极,罪大恶极。

云简舟痛恨地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就应当以最卑/贱的姿势去?将那?他曾不屑一顾的蜜糖舔舐捡起,拼尽所能地去?保留那?丝丝甜意,哪怕只是弹指间的海市蜃楼。

为何欲望能凌驾于理智,连将清风明?月揽入怀中的妄想也能生出。

他真是昏了头了。

就在李映池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如何搪塞人时,原本被男人握得死?紧的手忽然得到了自?由。

他眨了眨眼,在手都还没?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云简舟忽然双膝跪地,很是郑重地起势,咚咚作响地给他磕了几个头。

这人怎么?了这是,莫不是真要憋疯了……?

再抬头时,云简舟额头上已经留下了一片红印,明?眼人都能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