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握住那秀气?柔嫩的指节,完全地包裹在其?中,顾温书?像以往每次惹青年生气?后一样,当场服软道歉,“池儿,师兄刚刚说错话了,现在已知错了,你可否原谅师兄?”

“那不?单是池儿的徒弟,是师兄同池儿一起收的,你看,师兄今日不?就?来?帮你了吗?待会也是我来?教便?好。师兄怎么会说你的不?好,师兄只是怕你一个人……”

他?打住话头,见青年神情松动,便?将头埋进青年脖颈间?,轻轻吸了一口青年身上的浅淡的花香与酒味,只觉得?自己酒量渐渐差了,不?过是喝了一口就?有些醉了。

温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因为埋在脖颈边显得?有几闷,李映池怕痒地侧开了脸,听顾温书?道:“这段时间?里你还是爱在小花园练剑。”

“你是如何知晓的?”

李映池推了推顾温书?,不?太?明白二人这么久没见过面,为何顾温书?还会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行踪。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视线落在李映池鼻尖处一颗不?甚明显的小痣上,嘴角蔓延上明显的笑意,“不?生气?了?”

李映池抬眼瞧他?,冷着张美人脸嘴硬道,“我何时生过气??”

顾温书?轻声笑了下,也不?揭穿他?,回答了李映池的上一个问题,“站在你身边,我就?知道了。”

李映池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继续问,看了眼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云简舟,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他?拽了拽顾温书?的衣角。

顾温书?顺从地凑近李映池,“怎么了?”

“刚刚我们说的话,会不?会……”李映池说话时有些小习惯,可能是从小时候就?养成的,纠结和害羞的时候都爱咬着唇瓣。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温书?一听就?知晓他?在担忧什么,第?一次当师尊的师弟稚嫩得?有些可爱,好面子都会晚个半拍,叫他?如何能不?挂记在心?间?。

他?伸出手,温热粗糙的手指按在青年柔软的下唇,将那已经被印上了浅浅齿印的嫣红唇瓣解救出来?,安抚道:“没事,他?听不?见。”

李映池在顾温书?面前比在别人面前都要放松些,或者?说,看起来?会更有生气?些,脱离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仙气?。

此时听见顾温书?的话,他?便?小声地呼出口气?,抱怨道:“算你还有几分可取。”

顾温书?被他?这样娇纵的口吻弄得?心?间?一酥,并没有觉着冒犯,反而有些高兴于自己师弟对于自己的亲昵,“敢这样说师兄?”

他?轻点了下李映池鼻尖的痣,再一次得?到了李映池投来?不?满的眼神。

“你留在这一处吧,我想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李映池拽了拽自己身前的衣服,跟顾温书?说着就?想走?。

“衣服怎么了?”顾温书?问。

李映池用指尖落在顾温书?的胸口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有酒味,要换。”

“不?是喜欢酒味吗,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顾温书?刚刚确实闻到了李映池身上的酒味,不?难闻,甚至让人香得?有些迷醉,他?闻着甚至有些上瘾。

李映池摇头,“不?喜欢衣服上有。”

顾温书?看着他?,又有些想凑近。

多说无益,李映池打断还想要开口的顾温书?,“师兄就?留在此处吧,反正今日是由师兄来?指导,我离开片刻无伤大雅。”

云简舟再一次听见脚步声回头时,视线只看见了李映池掠过的一片衣角。

顾温书?好不?容易能来?见李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