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池站在?瀑布对面,抱着手臂看了一会云简舟的动作,忽然拿着剑也走入了那条河流之?中。
云简舟朦胧间看见了那道白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上的动作都忍不住慢了下来。
早已?被瀑布打湿的弟子服紧紧地?贴在?了云简舟的身上,将他常年练武形成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清晰,轮廓清晰的俊朗面容在?被水打湿过后,更多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明明是很值得炫耀的资本?,但在?李映池面前,云简舟却莫名的感到了几分不好意思。
总感觉在?自己仙人之?姿的师尊面前打湿衣服,就像是自己主?动脱了衣裳似的冒犯。
云简舟有些紧张地?绷紧了线条,然后偷偷地?抬眼看向青年,在?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后,又有些失落地?抿住了薄唇。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剑鞘穿过瀑布,点在?了云简舟胸膛处湿透的弟子服上,而后缓缓上移,摩擦着布料,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里不对,你?的发力方式,还有刚刚那一招剑术的顺序,都不对。”
那瞬间,云简舟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感从胸口处顷刻间便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隔着水幕李映池一张俏脸便出现在?了云简舟的眼前,随着靠近,慢慢变得越发的清晰。
云简舟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手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的话?语转换好了动作。
可?等他看清此刻李映池的模样后,刚刚那些纷乱的情绪便瞬间化作了沸腾的水。
将他一整个?人都炸得滚烫。
大概是为了方便,又或是始终不习惯鞋子湿水的感觉,李映池走进河里的时候并没?有穿鞋。
急促水流的冲刷下,李映池微长的衣袍已?经被水晕染得透明了,粘连在?他的腿上,将肤色遮掩得模糊。
而后,云简舟敏感地?捕捉到了水下的异样。
一双小巧的足尖悄然出现在?了水下,云简舟从未见过谁的脚是这样的,感觉他一手便能握住一双,男人的脚怎么会生得这么秀气?
那样莹白的肤肉从水中映出来,说是白瓷盈水也不为过。
大抵修仙之?人都很少需要自己行走,云简舟想,青年赤着的脚白嫩泛粉,像是轻轻一碰都能被割破,而后透出猩红血液。
实在?是娇气得可?怕。
这令云简舟又想起了自己师尊十七岁筑基的事。
此时和自己面对面的,是如今的师尊,也是十七岁时的师尊。
这样漂亮的男娃娃,要是自己早生个?几百年,能和从前的师尊住在?一个?院子里,幼时最爱玩的那种扮家家游戏,他定会闹着要师尊给自己当新娘子。
光是这样一想,云简舟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糟了,他又开始想些大逆不道的事了。
“做什么呢?”
李映池不满他走神的态度,又用剑鞘敲了敲云简舟的头,“本?君早就说过,要人剑合一,静下心来,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开始分神了?”
“你?若是不想学,就莫要浪费本?君的时间。”李映池下颌微抬,语气有些不耐,一张小脸冷得出霜,“本?君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云简舟回过神,迅速向青年道歉:“抱歉,弟子愚钝……”
隔着奔腾而下的瀑布,云简舟与青年微冷的视线忽然相接,他眸光一闪,转开了头,“只是、只是突然想到……”
刚刚那一遭,将云简舟整个?人的思路都有些断线了,哪还记得什么剑不剑的,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师尊把自己赶出去?。
他看着自己不断被水流冲刷着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