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地自容。

褚齐的眼神黯然下去，喉头酸涩。

他确实不排斥这样的上位方式，但……他嫉妒唐韫攀附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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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当初知道唐韫能够接受男人，他不会畏惧不前。他自认为宫晟能给的东西，他一样可以给，甚至能给他更多。宫晟是怎么样的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玩腻了就会把唐韫狠狠甩掉，但他不会。

“唐韫。”褚齐突然开口，“如果我让你离开宫晟，你会同意吗？”

唐韫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褚齐的眼神诚恳认真，“我很欣赏你，是超出朋友的那种欣赏。以前我怕你抗拒，不敢跟你说，但既然你能接受宫晟，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唐韫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敢相信褚齐居然会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

“唐韫？”褚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

唐韫猛地撇开视线，目光飘忽不定，为难地扯了扯嘴角，“褚齐哥，你在开玩笑吧？”

“我很认真。”褚齐毫不犹豫地回答。

“……”唐韫抬起眼睛，神色复杂。

两人对视片刻，唐韫率先撇开视线，低着头不敢看他，“对不起褚齐哥，我……”

眼看唐韫左右为难，褚齐的心狠狠刺痛，难以言喻的苦楚在心头散开。

他尴尬又愤怒，原以为两人的感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却不想对方连考虑的机会都不给他。

是啊，他连做他的踏板都不配。

褚齐自嘲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

等褚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唐韫转过身，卒然被身后的人吓到。

宫晟不知道何时站在两人身后，脸上挂着一抹高深的笑容。他走到唐韫跟前，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一下，暧昧地看着他，“真开心呢，小阿韫居然选了我。”

唐韫皱了皱眉，无奈地看向他，“我早就说了，我对褚齐哥没有任何想法。”

“我也早就说了，他对你有想法。”宫晟的手指摩挲在唐韫的耳垂，但显然，他心情大好，“幸好小阿韫选了我，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唐韫的后背不由自主地一寒，心情复杂地看向地面。

……

不久，电影《双刃》定档各大影院。

一夜之间，舆论风向两极分化。

配合着电影的热映，宫晟的团队发力，替唐韫进行一系列的营销宣传，将话题度推向高潮。同期，谈好的代言人一个接一个官宣，追星群体纷纷买股这位劲头十足的小演员。

尽管业界人士对他的商业价值不抱希望，却也抵不住他风头正盛。越是大规模的唱衰，越是激发了粉丝们的斗志，叫嚣着要用销量和数据打这些专家的脸。

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大街小巷，邀约的工作一个又一个找上门，唐韫第一次体会到爆火的滋味。

他像机器人一样连轴转，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些因为没有工作而焦虑不安的醉酒夜晚，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

唐韫沉浸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中，充实而快乐。

……

《双刃》的庆功宴定在中心大厦。

这是唐韫大火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

他走出车门，扑面而来的尖叫声让他不由自主地僵住。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外面排山倒海的人，却还是有些恍惚。直到走进大厦，他的耳朵里还回荡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呼喊她们叫着他的名字。

唐韫的心脏砰砰直跳，眼眶周围隐隐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