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人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霸道地搂住他的腰,嘴唇不老实地在颈侧乱蹭。
和以往每一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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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一缕缕赤金色的光透过窗格直直地透了进来,将周围照的热烘烘的。
沈忘州眼皮颤了颤,抿紧嘴唇不满地往凉玉似的人身上贴。
“忘州,还不起?”
耳朵被指尖细细揉捻,那点儿凉顺着耳后揉到脖颈,沈忘州舒服地偏头蹭了蹭,下意识含糊了一句:“再睡会儿,司溟,别闹……”
抚着他的人很是自然地接话,嗓音懒倦勾人,哄着说:“可是有人敲门,师兄。”
“谁啊……”
“不知道呢,起来吧,嗯?”
沈忘州抬腿压住那双长腿,不满地踢了踢脚踝,眼皮艰难地翘起一条缝儿,捕捉到熟悉的脸孔后,又很快闭上,睫毛颤动几次,恢复了平静,攥着一绺白发的手指尖轻轻蜷了蜷。
起床气依旧很大,脸埋进被褥里,模糊不清:“……不起。”
门外遇锦怀正与秦雨说话。
“小师弟这几日尤其嗜睡,会不会是初升元婴身体不适?”遇锦怀忧心地又轻轻敲了三下。
秦雨神情恹恹地“嗯”了声,眼皮半耷地扫过房门:“司溟是医修,他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