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疼呢……”鲛人将被咬得血痕四溢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仔细认真的动作和神情,仿佛在隔着空气与人涩意浓浓地接吻,血腥是最好的助兴。

殷红沾染了唇,荼|蘼艳丽,他低声笑,染血的唇印在血流搏动的脖颈,细细捻动,含糊不清:“我很记仇。”

沈忘州神经始终绷着一根,身体已经虚软得不行了,还小心着身后的人会做什么。

颈侧的吻连成湿漉的一片,他刚才疼了,才记住了。喉结滚得像在喝水,依旧梗着脖子没躲,攥着他手指的手奖励地按了按他手心儿。

“你不记了,不记仇了,”沈忘州软在他怀里,胡乱说着。

嘴巴发干,嗓子也开始干,他舔了舔嘴唇无力地晃了晃肩膀,身子再虚说话也是大爷:“我渴了。”

鲛人松开一只手时,沈忘州微微皱眉补充:“不喝上次的酒,喝水。”

多么懒散糊弄的人,硬是被惯出一点儿娇气来。

喉咙里溢出一声沉沉的笑,鲛人“嗯”了声,含住他耳垂,宠惯着低声重复:“不喝酒,喝水。”

指尖凭空出现一只小瓷杯,稍稍一晃,便盛满了甘甜的水。

沈忘州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晃动的水声,浅浅细细地砸在杯壁上,他舌头抵在上颚蹭了蹭,干涩地咽了口口水。

渴。

冰凉的杯沿抵在唇边时,沈忘州弯起脖颈低头去喝,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水里的甜,好像血腥都变甜了,让他嗅着鲛人手上的伤口,努力吞咽着甜水。

两只手一只被鲛人攥着,另一只手也不去接瓷杯,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似的,让鲛人伺候着。

干巴巴的嘴唇被甜水润得湿漉漉的一圈,沈忘州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不稍片刻便喝足了。

沈忘州抬起头,喝了几口水就累了,想继续靠在鲛人身上,嗅着那股让他浑身舒服的冷香歇着。

但唇边的瓷杯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脑后已经抵在鲛人的脖颈上了,瓷杯依旧抵在他唇角,倾斜的弧度容不得他犹豫,不经思考地张开嘴咬住杯沿继续喝,不然就洒了。

瓷杯倾斜幅度并不大,但喝了这么久他舌头又麻又痛,沈忘州吮着杯沿往后退,感受到整个后背和鲛人的胸口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他已经喝不下了。

沈忘州含糊地喊,水渍在唇边氤氲开,他想要抬起手推开瓷杯,来不及反应两只手就被一起攥在了身前,鲛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攥着他手腕,他动弹不得。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稍稍拱起上半身,用力偏头躲开了杯沿。

瓷杯里的水没了遮挡,霎时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带着甜腻的香气,不断地顺着杯口流淌。

从紧紧抿起的唇边,带起一道湿漉水痕,绕过下颌诱人的弧线,濡湿吞咽的喉结覆着层薄汗的脖颈,蜿蜒辗转着坠入领口的缝隙……

在视线之外的地方,水流爬过起伏有致的山丘,攀至山谷,缓缓绕过峰顶,落入万劫不复的幽深。

衣衫变得碾溺粘连,每一个小动作都被无限放大,沈忘州双手动不了,身体也被更具压迫感的身体紧紧裹挟,只能张开唯一能用的嘴巴,呼吸喘动间浑身颤栗地问:“我衣服……你要干……什么?”

“报仇,”杯沿顺着水流的痕迹,在肌肤上划过一道道清晰的红痕,移到喉结,又缓缓抵在凸起的锁骨上,撬开一角,语气慵懒地在他耳边低笑,嗓音拉长道:“雪恨”

沈忘州耳侧连着后颈一阵酥麻,不等他好好理解何来的报仇雪恨,下一瞬,瓷杯变成了一处取之不尽的泉眼,倒放在他领口。

泉水潺潺,刺激得干燥的皮肤变得湿漉,布料也糅成湿哒哒的,和一切能贴合的地方贴合,用旖|旎爱昧的不适感逼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