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在神志模糊时抱住司溟的肩膀,胸口起伏间嘴唇忽地被咬了一下,他腰间发软想靠在假山上稍稍借力,却被司溟搂住腰后拖着撞进了怀里。
沈忘州发出一声急促的声音,司溟紧跟着便吻上他颈侧,比以往都要粗鲁的吻格外刺激。
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歪着头趴在司溟肩上,手指将司溟的仙袍抓起道道褶皱……
从假山出来的时候,沈忘州是被司溟搂住腰的。
他脸皮滚烫地说不用扶着,但酸软的感觉还是让他一点底气都没有。
秦雨掐算过,头七当天是鬼魂索命的日子,因此五人要在刘老爷家住到头七。
此时沈忘州哪也不想去,只想回房间静静。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司溟竟然可以如此……让他招架不得!
若不是他还顾忌着来来往往的人,刚刚司溟差点就……就到那步了。
一边乖软地对他百依百顺,一边又无辜地找出各种理由“取悦”他。
他忽然想,司溟若是吃人的妖精,那他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刘府为沈忘州准备的客房,房间比那家客栈豪华许多。
沈忘州一眼便看见那张黄梨木雕花四角大床,和下面铺的极厚的软褥。
腰间的手紧了紧,司溟扶着沈忘州脱靴半躺到床上,依旧搂着他的腰,趴在了他胸口。
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叠,像某个呼之欲出的心思,被悄然戳破。
不知过了多久,司溟稍稍抬头,手指在被褥上的鸳鸯戏水图上缓缓划过,眼神旖|旎地望着沈忘州,懒倦期待地问道:“师兄,刚刚可欢喜?”
沈忘州腰腹绷了绷,依旧又酸又软,明明只是亲吻就这样刺激……
见他不回答,司溟稍稍撑起上半身,凑近沈忘州的脸,病态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让人心碎的委屈:“师兄明明欢喜得不住喊我、不住颤抖,现在为何不说实话,是讨厌我了么?
不等沈忘州反驳,他忽地哭道:“难不成……师兄真的爱上了那个鲛人?他长得定是比我好看,也比我更能保护师兄,还给了师兄那么珍贵的主契,师兄理应嫌我没用的……”
沈忘州同情心并不泛滥,但司溟一哭他就控制不住的心软,更别提司溟提及昨天,还把自己和鲛人放在一起比……
他臊的满脸通红:“你们又不一样,我没有嫌你,你……很好。”
司溟眼尾湿漉漉的,闻言受伤的小鹿似的凑过来与他蹭了蹭嘴唇,垂着眼睫委屈道:“我们如何不一样?师兄……师兄若是不喜欢他,那……”
他紧张地抬起头,可怜地咬住嘴唇:“那我呢?”
沈忘州瞬间愣住。
你与他如何相比,你是我最好的师弟,他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明,你与我之间的距离多么亲近,他与我之间不过相识几日……
沈忘州脑海里闪过无数句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这些话的最终答案都是同一个,他对司溟确实是有好感的,但他觉得那不是爱。
所以一开始他就在极力避免司溟误会,他不想司溟稀里糊涂地陷入一段感情。
他许久没有说话,司溟眼底的水光渐渐黯淡,他缓缓趴在了沈忘州胸口,指尖蜷缩,抓紧了沈忘州的衣襟。
声音小心翼翼地哽咽道:“师兄,我若说我爱你,你会不要我么?”
沈忘州极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抬手揉着他发顶,笨拙解释:“我如果答应你,就是骗了你。”
司溟眸底一片痴情,轻吻了他喉结一下,眼神湿润地望着他,一点一点蚕食掉沈忘州的防线:“那我可以追求师兄么?我不会让师兄为难,我只是……想与师兄亲近一些,哪怕